當高德佛裏侯爵將整碗羅宋湯灌進肚子的時候,整個人都舒爽了起來。
“侯爵大人,您覺得今晚的開胃菜還可以嗎?要不要現在上主菜了?(法)”酒肆的老板搓著手興奮的看著三隻空碗,走到了高德佛裏的身旁笑問道,“三位是今晚第一批享用羅宋湯的貴客,所以按照我們酒肆的規矩,你們這單由我免單了。(法)”
“哼!(法)”高德佛裏侯爵似乎很不滿意酒肆老板的這一種殷勤,冷哼了一聲,丟出了一個裏佛兒在桌上,就準備要起身離去。
“表哥,你不會以為阿瑪蘭特大廚的羅宋湯就值一個裏佛兒吧?(法)”阿德萊德的話頓時讓高德佛裏腳下一頓,他看了眼酒肆老板,又看了一眼阿德萊德,這裏有外人在場,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麵子嗎?
“表哥,你難道不知道阿瑪蘭特大廚曾經招待過國王陛下的宴會嗎?國王陛下可是親自讚揚過他的廚藝的,特別是這個羅宋湯,要是在瑟堡港內,你恐怕要排個幾天隊才能享用到阿瑪蘭特大廚親手烹製的羅宋湯,那才是湯之極品了!(法)”阿德萊德的話可能有些言過其實,但是有福格納和酒肆老板那堅定的眼神洗禮下,高德佛裏侯爵也有些吃不準了。
“沒想到阿德萊德大人您也是一位行家啊!(法)”酒肆老板看向阿德萊德的眼神已經充滿了諂媚,“這個配方可是我通過了很多途徑才弄到手的,可也才是個半成品,至於阿瑪蘭特大廚那湯汁中到底加了什麼秘密配料,我就不得而知了。(法)”
“我隻知道現在要想吃到阿瑪蘭特大廚親自烹製的羅宋湯,市場價是1個小埃居,還是有價無市。(法)”酒肆老板的話頓時讓高德佛裏侯爵腳下一個踉蹌,“什麼?一碗蔬菜湯賣到了黃金的價格了嗎?該死的,一個小埃居啊!(法)”
第二天一早,這個天價蔬菜湯的謠言就被傳的神乎其神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擠滿了這家有些簡陋的酒肆,酒肆老板不知道為什麼將酒肆的招牌也改了,直接對外銷售起了羅宋湯,酒肆不賣酒,隻賣湯,這無疑是巴黎市區內一個不小的新聞。
一些聞訊而來的貴族們,將狹隘的街道堵塞了,整條大街上排起了長龍,據說這家店引進了一種美味的蔬菜湯,就連高德佛裏侯爵嚐過了之後也是讚不絕口,一時之間,整個貴族上層都在談論這家店鋪。
但是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席卷了整個貴族圈,被認為天主教最為虔誠的信徒之一的高德佛裏侯爵居然該換了信仰,出現在了那家新教負責人下榻的旅館附近,同時有人有意無意的聽到這位實權侯爵揚言要在巴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著手建造一座新教教堂。
如果說之前有些小貴族突然倒戈對天主教來說沒有傷筋動骨的話,這樣一位實權的大貴族突然改入新教,無疑是一個導火索,越來越多的貴族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那座新教負責人下榻的旅館頓時成為了巴黎一個標誌性的建築,他被越來越多的巴黎居民熟知。當然這是後話。
當晚,杜勒伊拉宮,皇太後的寢宮內,美帝奇家族的長子突然來訪讓瑪麗美帝奇大為驚訝,但是當他的大哥表明來意後,這位做妹妹的對家族的決定有些許不滿。
“哥哥,父親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說我作為法蘭西的皇太後兼攝政王,我要決定皇位的歸屬,那麼難嗎?(法)”瑪麗美帝奇扯了扯自己的下擺,心有不甘的說道,“到底父親要怎麼做?讓我向自己的兒子認錯嗎?然後向他們妥協?不,我做不到!(法)”
“親愛的妹妹,你不能這麼任性了,你以為我們美帝奇家族之所以有現在的輝煌是因為什麼?(法)”美帝奇家的長子並不是真的像外麵看到的那番一無是處,反而他是一個很有心計和城府的人,“難道你想讓到手的權利再一次從美帝奇家族的手裏被其他人奪去嗎?姑婆是那樣,你也要學她的樣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