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治,你們從上麵下來的時候,那門還撐得住嗎?(法)”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拐角處的地下室傳來,是布裏的聲音,約瑟夫敢跟任何人打賭,那絕對是布裏的聲音,沒想到布裏真的在這裏,他到底和羅賓達成了什麼協議?為什麼在黑死病爆發後還帶著人待在這酒館內?難道他真的就不怕死嗎?
“頭兒,你放心吧!除了這個家夥外,那門可比老頭子我的腦門結實多了!(法)”老喬治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不過聽阿蘭說,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突然就消失了,不過樓上有那些孩子看管著,隻要有點動靜,我們就能察覺的。(法)”
“還有個年輕人?你沒問他是個什麼樣的年輕人嗎?(法)”布裏的聲音顯得焦急,“是男的還是女的?是他的朋友還是敵人?(法)”
“頭兒,你還在為那孩子擔心嗎?(法)”老喬治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淡定,“據我們的探子的可靠消息,那孩子並沒有出現在那些被俘虜的軍隊的序列裏麵,就連買通了的那個廚子,也說沒有見到任何描述相似的人的消息。(法)”
“自從上次在城裏和羅賓見了一麵後,我就越發的想要再見那孩子一麵了。(法)”布裏的話讓約瑟夫很是驚訝,原來布裏和羅賓見麵沒有自己想象的達成了什麼協議,而是提起了自己的近況,“馬賽城真是無妄之災,剛走了一批荷蘭人,這就又來了一批西班牙人,好像還有天主教的影子,他們是不是在城內的那所教堂裏麵密謀些什麼齷齪的事情?(法)”
原來西班牙人是為那些突然出現的神聖羅馬帝國的人護航嗎?那倒是有這個可能,約瑟夫想起了那個曾經被自己俘虜的穆勒,還有那個白袍少年,他們的來曆應該和天主教廷有些根源。
“什麼人?(法)”一聲輕喝,一道劍芒,擦著約瑟夫的發鬢而過,帶走了幾縷青絲,那細劍輾轉過後再一次朝著約瑟夫襲來,這才看清楚,來人也是一襲黑衣,不過那身手已經不是樓上那個盜賊學徒可以比擬的了。
“上麵有動靜,有人闖入了!(法)”老喬治的聲音剛落下,一道黑影從地下室竄出,朝著激鬥的兩人襲來,正是布裏,那身形約瑟夫記得,小德也記得。
“布裏叔叔,別來無恙啊!(法)”約瑟夫先一步開口叫道。
“約瑟夫,約瑟夫是你!(法)”布裏猛地收回探出的匕首,一個轉身借力,一把抓住了約瑟夫的肩膀,褶皺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那日一別,已經幾個月了,你看起來比起那時候更加的健壯了,我都有點認不出你來了。(法)”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地下室和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都湧出了數十人的聲影,皆是統一的黑衣黑褲,連一張臉上都蒙著黑布。
“頭兒?認識的?(法)”那襲擊約瑟夫的黑衣人,走了過來,收回了手上的細劍,一雙碧藍色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約瑟夫打量起來,“小子,你的身手不錯,可以躲過我兩次致命一擊,你值得我黑蜘蛛的尊敬。(法)”
“黑寡婦,沒想到你也有服輸的時候,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法)”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頓時引得眾人哄堂大笑,氣的黑衣人跺了跺腳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米蘭達,我們盜賊團新晉的大盜賊,比起我也是當仁不讓的,即使是當年的羅賓也毫不遜色!(法)”布裏笑著攔住了叫做黑寡婦的黑衣人,“米蘭達,這就是我一直給你提起的我的那個世侄,他叫約瑟夫,說起來他還要叫你一聲姐姐的。(法)”
“父親!(法)”米蘭達嗔怪道,“您總是告訴我,殺手就要禁欲,在殺手的世界裏,隻有獵物和狩獵者。(法)”
說完,米蘭達一個閃身,離開了布裏的身邊,不過在下樓的刹那,她倒是看了眼約瑟夫。
父親?!她居然是布裏的女兒!盜賊團真正的少主嗎?
“約瑟夫,我知道你一定會再回來的。(法)”布裏讓著約瑟夫到了地下一樓的密室裏麵,其餘的人都被布裏趕回了一樓,除了老喬治,阿蘭塞薩爾和米蘭達之外,“這是一份我好不容易搞來的草圖,這是建於十二世紀的瑪卓大教堂的平麵圖,一層和二層都駐紮了大量的西班牙軍隊,那些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的人都被安排在了第三層,因為提供消息的人職務低微,並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從事什麼計劃。但是有一點是欣慰的,所有被俘虜的第三艦隊的士兵都被關押在這裏的地牢裏麵,我們可以扮作送飯的混進去。(法)”
約瑟夫一把接過草圖,目的是讓小德迅速記錄草圖上的格局,然後利用間諜衛星逐層掃描,大概十幾分鍾後,約瑟夫將草圖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