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再三地追問要離,都是一個答案。要離是不可能娶她的,他們兩個注定隻能是假扮夫妻一場,到頭來必須要勞燕分飛。心也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倒有一個想法”。要離問道:“公主請講出來吧”。
心也說道:“心也對要離壯士是一片真情。若這情愫不能償願,我寧可也隨你去死”。要離一聽可嚇壞了,忙道:“公主切不可胡言”。心也臉色一下子變得好生嚴肅,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要離你看好了,我是摸著我的良心說的,難道還有假不成?”。緊接著,心也普通一聲跪倒在地,“蒼天在上,心也在下。我情願常伴要離壯士,生既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若是我有半句虛言,叫我黃沙蓋臉,屍骨不全”。
“哎呀”,要離聽罷,急得就要去拉起心也。心也站起來,說道:“好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隻要你前腳死,我後腳就隨你去”。說罷,心也不再多言了。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好覺,翻來覆去想著對方說的話。突然,心也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她對侍奉她的丫鬟說道:“你去找要離來,我有急事要問他”。丫頭正睡得朦朦朧朧,一聽說現在找要離,不敢怠慢,馬上就起來去找要離。
這個時候已經是三更天過去,馬上要四更天了。可是要離此時還沒有休息,他正在自己的客房之中坐著,還點著燈。丫鬟過來跟他說明情形,要離可猶豫了。他讓丫鬟先回去,他隨後就到。丫鬟說道:“要離壯士,奴婢還是在此等候吧。公主吩咐了,是十萬緊急的事情,要我無論如何把您請過去”。
要離說道:“好吧”,要離就跟著丫鬟來到了心也的房間門口。要離不進去了,他想請心也出來講話。就聽著心也在裏邊輕聲但是很沉著地說道:“要離大膽,我喚你進來,有急事相商,你敢莫是要抗旨了?”。“要離不敢”,說罷,要離哎了一聲,無可奈何地進去了。
要離在窗外之時,就見裏麵紅燭搖曳,但是並沒有看見公主的人影。當要離一踏進屋中之時,他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就隻見心也公主端端坐在床上,身上薄紗罩體。長發高高挽起,露出粉頸。腰間鬆鬆地紮著一根帶子,雙手扶著床幃。要離一看到這個,腦子嗡的一下。他趕忙要抽身出去。心也說道:“你站住”。要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就愣了一下。然後他趕忙給心也跪倒:“公主,我,我”。
心也輕身走過來,要扶他起來。要離一抬頭,看到心也含情脈脈的雙眼,就好像是電光火石,能點著他,能燃燒他一般。兩個人相望的一刹那,時間好似凝固地一般。當心也的嘴唇慢慢靠近要離的時候,要離好像被冷水澆了一般的,猛地一下就站起來了。心也“啊”了一聲,被他嚇了一跳。
要離往後退步,說道:“公主,不可,不可”。說著就要往外走。心也也從方才的夢境中醒來,說道:“且慢,我有話說”。要離隻得站在那兒聽著。心也想要湊近他講話,可是要離就一點點往後退。心也說道:“要離,難道你要我大聲些說話,讓所有的人都聽到嗎?”。要離從心也講話的聲音中似乎能聽出一些哽咽之音。他抬頭看時,心也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