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瓊從關押伍度的地方出來,她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回去之後,她對著桌案狠狠得一拍,站在桌前良久,好像沉浸在回想當中。她又來回地在屋子裏踱了一會兒,最後兩手一拍,像是拿定了主意。
韋瓊又回到了關押伍度的地方,在門口對看守的兵丁說道:“你們先去吧,我要單獨審他”。兩個兵丁互相看了一眼,一個膽大點的回道:“小姐,韋老將軍讓我們都不能眨眼睛地看著伍度。這”。韋瓊眼睛一瞪,說道:“我看還不如你們看嗎?”。二人不敢再計較,退出去幾米。韋瓊看了看,見他們膩膩歪歪,也不想走開太遠。韋瓊搖了搖了頭,說道:“好了,就站那兒吧”。韋瓊又看了看四下無人,推門進去。
伍度見韋瓊又來了,他忙問道:“小姐?你有事嗎?”。韋瓊說道:“少廢話,我是來放你的”。“什麼?”,伍度真是大喜過望,可又擔心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忙問道:“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當真要放了伍度?”。就見韋瓊盯著他,眼露著非常犀利的目光,全然就沒有半點女子的勁頭,倒像是一個須眉男子般不怒而自威。
伍度看著她,也吸了一口氣。韋瓊轉而說道:“不可現在你可不能走。你要等到與看守你的兵丁再碰過麵之後再走”。“哦”,伍度此時來精神了,“小姐,但不知我怎樣走法?”。韋瓊說道:“你背後的柴火垛有門,門後是地道。你從這裏出去便是城外,你逃回吳營去吧”。
“啊”,伍度趕忙就回身想要去看地道的門在哪兒。可是他被綁著呢,手動不了。韋瓊說道:“你急什麼?告訴你要等到我走之後,你喊來兵丁要水喝。然後再走”。伍度又說道:“那我的綁繩?”。韋瓊哼了一聲,“怎麼著,我還給你解了呀,呆著吧你”。說完韋瓊摔門出去了。
韋瓊一離開,看守的兵丁趕緊回來,還特地又進去看了看伍度。伍度擺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給我拿水來,我要喝水”。一個兵丁說道:“你想喝水呀,喝尿也沒有”。另外一個趕緊說道:“哥哥,給他口水喝。聽將軍說要把他解往郢都呢,別在我們這兒就給渴死了”。說著那個軍兵拿著個水葫蘆進來,對著伍度的嘴灌了幾下。然後出去將門帶緊。
伍度先聽著他們兩人在外麵說了一會兒話,後來都不說了。再等等來換崗的人來了,這二位說話聲音特別大。伍度就趁著他們說話聲音大,曾到了韋瓊指的有地道口的地方使勁用兩隻手把柴火扒開。扒著扒著,他突然摸到了金屬的東西。仔細一摸,原來是一把匕首。伍度趕忙把幫著雙臂的繩子往匕首上蹭,蹭了有兩刻鍾的時間,終於一處斷開,手稍微鬆動了點。伍度又加勁兒繼續蹭繩子,總算是一隻手出來了。毫不費勁,也不知道楚軍的人怎麼綁的,都是連環扣。不過一隻手出來了就好辦了,伍度祈求哢嚓地將其餘的部分也蹭開了。然後雙手去扒柴火垛,也不知道扒開了多少柴火,才算是摸到了洞口。
伍度鑽進洞口,又拿柴火輕輕地掩住洞口。然後他就和一隻狸貓似的,順著洞口就往外爬。這東也是在太小了點,別說站著、蹲著,就是爬著都費勁。裏麵的空氣也非常稀薄,真是難受。伍度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個韋瓊有意要折磨自己,這裏根本就是個死洞呢? 不過伍度想想自己也不能說再回去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硬著頭皮往前邊去吧。
伍度約摸著在洞裏爬了有半個時辰還要多的時間,終於又摸到了一堆柴草垛之類的東西。他推開柴草,果然是到了洞口。伍度趕忙將頭探出一點,先是大口地喘氣,然後觀看四下無人,他鑽出了洞口。這是哪兒呀?他正暈頭暈腦地想要辨別方向,突然就被人在後背拍了一下。“啊”,伍度猛回身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