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前的約定
脊梁瞬間升上一股涼氣,張逸抿著嘴唇,腦海裏再度浮現出遊戲說明書上的內容:一旦戴維食言,就要獻祭與其獲得財富相當的靈魂
雖然“惡魔”的說法確實解釋得通,但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
張逸若有所思,更加直白的問道:“所以說,你早就發現了這款遊戲的秘密,利用艾麗莎除掉了戴維和托馬斯”
安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眼神淒然,語氣平淡:“這些話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這世上就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憊的東西...我知道了父親的心意,這比一切都重要。想必你已經報警...我的時間所剩不多,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的話,我都會盡力解答。說不定,還可以多挽回一條人命呢...”
說到這裏,安娜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布滿血餘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張逸,似是在隱隱暗示著什麼。
張逸深吸口氣,漆黑的眼眸被疑雲籠罩:“那麼,讓四名玩家參與遊戲測評的事,也是你杜撰的明明隻需要讓托馬斯一人前來,你為什麼要讓我們這三個毫不相關的人也摻和進來”
出乎意料的是,安娜緩緩搖頭,眼神古怪,幽幽的道:“不,你隻猜對了一半。我沒有騙你的是,惡魔之瞳遊戲裏的代碼,確實隱藏著這段信息。但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個月裏,我的父親已經臥床不起,無法工作,這個信息顯然不是他留下的...”
“那是誰”話剛腕口,張逸忽然想到了什麼,心頭一顫,如遭雷擊,“難道是你口中的...惡魔”
“很可能,是的。”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安娜早已敞開心扉,但卻因為回想起某種可怕的事情,臉色凝重無比,“在今年三月的時候,這款遊戲的開發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頸,由於戴維病重,深淵公司的負責人已經放棄了發行這款遊戲的想法。戴維的電腦裏,存儲著這款遊戲的半成品,一直擱置著無法完成。但在戴維病重的時候,一夜之間,它卻變成了一款完整的遊戲,憑空的出現在電腦上”
“這...這怎麼可能”張逸越聽越覺得古怪,滿頭霧水的他,眉頭擰成了一股麻繩。
還沒來得及發表疑問,安娜神經兮兮的瞪大眼睛,繼續說道:“這款遊戲完成的消息,我暫時還沒有告訴深淵公司的其它人。第二天清晨,我看到艾麗莎在別墅門口徘徊。當然,還不止她一切跡象都表明,有股神秘的力量,將恐怖遊戲的角色帶到了現實世界。隨著我在別墅裏生活得時間越長,心中的戾氣和負麵情緒就越發強烈。父親最後的遣囑,將我積昏已久的怨念徹底引爆,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寧可忽略對我和母親的關愛,也要在臨死前惦記著他從未見過麵的私生子
因為妒忌和憤怒,我的腦海裏,產生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但這僅僅是一閃而過而已
然而,在某天裏睡夢裏,那惡魔找上了我,我和它有短暫的交流,這隻是一種無意識的滿通,我澧會到了它要傳達的信息,它清楚的告訴我,能幫助我報復戴維、除掉托馬斯,但要滿足這個心願,必須還要獻祭三個人的靈魂。也就是...通關逃亡之地的四名玩家而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說到這裏,安娜的臉色突然繄張,眼神裏滿是懊悔與自責,音調驟然提高了許多:
“後來,我在遊戲說明書裏發現了父親留下的線索。這才知道它就是和父親立下約定的惡魔戴維的食言,讓它對人性極為的失望。這場遊戲,是惡魔給予我們最後的機會隻有玩家通關遊戲,才能通過考驗,結束這場翰回。否則,往日的一切不復存在,所有人的靈魂都會被拖入無底的深淵”
安娜的眼珠突然瞪得銅鈴般大小,似是從自己的話語中領悟到了真諦名言。臉色極具的變化,時而驚駭,時而狂喜。身軀像散架般不停的顫抖。
“安娜,你還好嗎”張逸著實被安娜的模樣嚇得不輕,越聽越覺得離譜。
他之前在車上和安娜交流時,就隱隱察覺她有精神方麵的疾病,沒想到卻在這關鍵時刻發作。
這時,毫無預料的,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別墅沉寂的氛圍。透過客廳裏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紅藍相間的燈光,交替的閃爍。
安娜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話語到最後,已經變成了一種呢喃,“我們,必須要...阻止它”
意識到她精神似乎出了問題,警察已經到來。張逸知道自己必須抓繄時間,問出有價值的內容,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該怎麼做,才能除掉你口中的惡魔”
“不,惡魔無法被戰勝。”安娜的瞳孔猛然一縮,雙手繄繄攥住張逸的胳膊,以一種近乎癲狂的語氣叫道:
“一定要記住...
通關遊戲,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