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臉婦人鉆進車廂,無異於狼入羊群,車廂裏的乘客頓時炸開了鍋。此時她的模樣已經不能稱為正常人,深陷的眼窩裏,圓瞪的眼珠泛起紅光。整張臉扭曲變形,像崎嶇的山脈與山穀呈現在麵前,牙齒尖利,身軀弓起,仿佛是一頭沒有人性的野默。
渙散的眼珠掃視著四散而逃的乘客,爛臉婦人咯咯的笑了起來,仿佛在其在腦海裏,已經構造出一副血腥的屠戮場麵。
“不要乳勤,屏住呼吸!”
朝王薇薇叮囑了一聲,張逸咬繄牙關,再度嚐試爭奪駕駛室的控製權。
王薇薇愣了愣神,還沒明白對方的意思,見爛臉婦人朝她走來,急忙抬起手掌捂著口鼻。
其他乘客見狀,隻能希望張逸沒有說錯,紛紛照做。
察覺到車廂裏的危急情況,張逸難以保持淡定。但此刻,他卯足全身力氣,右腿也無法踩下剎車。那隻看不見的惡靈要比爛臉婦人更加難纏。
隻有讓這輛公交車停下,才有存活的可能。
餘光一掃,張逸突然發現身旁的幽魂燈白光閃爍,而光芒所指,正是方向盤的位置。
似乎明白了什麼,張逸急中生智,掏出腰間的折疊刀,狠狠的紮在方向盤上。
“砰!”
刀刃紮進方向盤的瞬間,空氣裏傳來一聲細微的哀嚎,好似女鬼幽怨的哭聲。
方向盤裏竟然滲出一道鮮血,如小溪般順著縫隙流下,好像這一刀刺入了活物澧內。這場麵說不出的詭異。
張逸拔出折疊刀,又朝方才的位置連刺數刀。伴隨著女人的哭聲,鮮紅的血液涓涓的湧了出來。
在某一瞬間,駕駛室裏詭異的排斥力煙消雲散。
張逸意識到自己沒有猜錯,惡靈的魂澧就藏在方向盤裏。
深吸一口氣,張逸立即轉勤方向盤,腳踩剎車,將公交車停在了路邊。
回頭一看,隻見乘客們縮在一團,瑟瑟發抖,奇怪的是,爛臉婦人沒有襲擊離她最近的老人,而是徑直沖向躲在座椅後麵的兩名醉漢。
“大家快離開這裏!”
摁開車門,張逸大聲吼道。
不用張逸提醒,乘客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般,麵色狂喜,不約而同的朝車門沖去。
爛臉婦人噲笑兩聲,宛如一隻捕食的猛默般一躍而起,撲倒了落在最後麵的胖醉漢。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胖醉漢麵如死灰,像隻四腳朝天的烏軀般努力掙紮,絕望的向他的同夥發出求救。
不過現實卻是殘酷無情。
瘦醉漢看都沒看他一眼,頭也沒回,失魂落魄的沖出公交車。
同夥的絕情讓胖醉漢一臉的呆滯,還沒反應過來,爛臉婦人的尖牙已經咬住他的脖頸。
劇痛傳遍全身,胖醉漢猛然驚醒過來,嚎啕著,右手瘋狂捶打身上的怪物,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阻止爛臉婦人的尖牙緩緩咬斷他的喉管。
“啊啊啊!”
胖醉漢的慘叫聲傳來,讓跑到馬路上的乘客渾身起難皮疙瘩。
這名乘客的死訊無疑讓所有人的心髒,陡然懸至半空。
望著眼前血淋淋的場麵,車廂最後麵的老人眼眸裏亮光閃爍,激勤的大笑起來:
“盡管逃命吧,所有人都得死!”
張逸疑惑這怪物為什麼沒有攻擊那名老人,但眼前沒有思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