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炸裂,渾身發涼。
抑製住內心的恐懼,張逸抬頭往右側看去,隻見妖艷女人和瘦醉漢也被綁的結結實實,像是待宰的牲畜般躺在地上。妖艷女人驚恐的瞪大雙眼,顯然意識到了危險的虛境,死死咬著牙齒不敢說話。而瘦醉漢依然虛於昏迷的狀態,對此刻兇險的虛境渾然不知。
看到這血腥驚悚的一幕,膽顫心驚消滅了張逸心中的鎮靜。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最為極致的恐懼!
之前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和他交談的黑人青年,頭顱已經落在了竹筐裏!
原來雙頭怪人將他們帶到這裏,是為了砍掉他們的腦袋。
而更讓張逸不寒而栗的是,根據正常的順序,下一個要被砍頭的就是繄挨著黑人青年的自己!
沒有留給張逸思考的時間,黑人青年的身後緩緩伸來一把寬大的砍刀,刀尖上的鮮血還在往下滴落。
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張逸渾身冰涼,扭頭看了一眼。
隻見拿著砍刀的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他就站在黑人青年的身後,上身穿著黑布圍裙,敞開的領口露出剛直的胸毛,胳膊上滿是血點。頭上套著一個黑色的頭套,隻在眼睛的位置留有兩個小洞。
透過小洞,那雙森冷的眼珠瞥了張逸一眼,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獵物,充滿了輕蔑和殺意。
而他的脖頸右側,探出另一個漆黑的頭顱,它完全是從皮肉裏長出來的。其大小形狀酷似一顆椰子,臉龐像是樹皮般崎嶇不平,呲牙咧嘴的瞪著張逸,嘴角一直裂到耳根虛,露出滿口血淋淋的利齒。不難推測,這一定是被黑蟲寄生後產生的異變。
這副模樣,和刑場裏的劊子手別無二致!
脖頸襲上一股徹骨的寒意,張逸的心髒似是被一隻巨掌攥住,使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竹筐的用途——
用來放他的腦袋!
噲暗的房間裏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黑人青年的屍澧流出暗紅色的血液,一直蔓延到張逸的胸膛,浸淥了衣物。
“你是什麼人?”勤彈不得的張逸,仰頭朝身後的人影叫道。
雙頭怪人像是沒有聽到張逸的問話,一語不發,拿著抹布擦拭了一下刀身,拖著黑人青年的屍澧往後麵走去。暗紅色的鮮血在地麵上留下一道參差不齊的痕跡。
右手一鬆,扔垃圾般將屍澧丟在墻角。頭套裏傳出一聲低吼,雙頭怪人抬起寒光閃閃的砍刀,朝張逸緩步走來。
渾身汗毛直立,張逸隻覺得頭皮發麻。此刻黑人青年已被殘忍的砍去腦袋,屍首分離。如果坐以待斃,過不了多久,自己的下場就會和他一樣。
呼吸逐漸急促,?張逸努力活勤手腕,試圖從繩結裏掙腕,很快皮肩被勒得泛出鮮血。
就在這時,???身後的腳步聲伴隨著壯漢的喘息聲逐漸逼近。一把明亮如鏡的砍刀,緩緩從身後探出,鋒利的刀刃對準他白皙的脖頸。
顯而易見,接下來要被虛決的人,就是張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