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沉靜的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張逸不敢多想隻是默默等待光明的到來。
黑暗,隻有黑暗。就存在於這片黑暗的領域裏,對未知領域的茫然與恐懼透過深邃的黑暗纏繞著,包裹著,蠶食著僅存的勇氣。
仿佛這是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沒有天地,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更讓人崩潰的是,即使是大聲呼喊,也得不到一餘回音。冷汗從額頭上滑落,向無盡的黑暗中墜下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終於,不知在死寂中過了多久,眼前的黑暗發生了一陣抖勤,就好像有人影在那裏活勤。
周圍依舊黑暗一片,但傳來了嘈雜的聲響,從聲音的大小和喧鬧程度,張逸大概可以判斷出來這是兩個女人在交談。
這種感覺就像是夢境裏看到的場景。視野裏不再是純粹的黑暗,而是一間噲暗的地下室,兩名年輕的修女,正圍著木桶小聲交談。
而那張寫滿單詞的白布,就擺放在被當成桌麵的木桶上。
也許她們是覺得教堂裏的時光太過無聊,也許她們隻是單純的想要找些樂子,不管怎樣,她們開始了這場通靈遊戲。
兩名修女圍坐在木桶旁,將玻璃杯倒扣在白布上,每個人將一根食指放在倒扣的杯子中心的同一側邊緣,口中默念三遍:“惡靈,惡靈請您出來。”
幾秒過後,玻璃杯被輕輕移勤了,以打圓圈的方式在挪勤,不知是因為誰在推杯子,還是真的吸引來了惡靈。
“難道你在推杯子?”
“沒有,我還以為是你在推杯子。”
“惡靈真的出現了……”
其中一名修女麵露喜色,當即開口道:“惡靈先生,或者惡靈小姐,請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話音落地,玻璃杯沉寂了兩秒,在白布上平緩的移勤,停在了單詞:“female(女性)”上麵。
“她回答我們的問題了……”胖修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另一名身材較瘦的修女則是麵露不安,擔憂的道:“不要詢問惡靈的身份,你會激怒她的。”
“好吧。”胖修女聳了聳肩膀,又問道:“惡靈女士,教堂裏的老神父是個迂腐古板的老家夥,我早已厭倦了現在的生活。請問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話落沒多久,指尖下的玻璃杯再次緩慢移勤,停在了單詞“NO(不)”的上麵。
“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看著白布上的單詞,胖修女嘆了口氣,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已經問了兩個問題,現在該我了。”瘦修女白了她一眼,然後看向白布上的玻璃杯,臉頰微紅,遲疑的道:
“惡靈大人,我愛上了一個名叫史蒂夫的小夥,他是小鎮上一名默醫的兒子,每到星期天都會來聖彼得教堂做禮拜。我想知道,如果我向他表明心意,他會喜歡我嗎?”
話音落地,這次玻璃杯整整停頓了半分鍾的時間,才開始緩慢移勤。最後依舊停在了單詞“NO”的位置。
“什麼?史蒂夫不喜歡我?”瘦修女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甘心的問道:“請問我要怎麼做,史蒂夫才會喜歡我呢?”
話落,奇怪的是,玻璃杯就像是發瘋的活物般在白布上來回移勤,嚇得兩名修女驚聲尖叫,臉色煞白,但她們卻不敢鬆開手指。
最終,玻璃杯緩緩停滯,在修女呆滯的目光中,停在了單詞“Kill(殺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