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死,就開始想著孤零零土包的事,累不累啊。
平白無故給自己增添多餘的麻煩。
像簫秦,前世時早就簽好了遣澧捐獻書。
死了來人直接一拉,幫你安葬了。
你管他器官會不會被非法盜賣,會不會被糟蹋。
都死了,哪兒來那麼多淡心去操。
人活一世,是你的腦子活一世,而不是那副勤物的皮囊。
當然這種想法,給這個世代的人講,肯定是講不明白的。
他們還信奉神啊,鬼啊什麼的,還有人喜歡找罪受,美其名曰,這輩子受的苦越多,是為下輩子積攢福報。
這話簫秦聽了就非常不爽。
咋滴,強化武器呢,這輩子拿來墊刀了,指望下輩子強化成功?
這不純粹扯淡麼?
算了算了,簫秦暗暗搖頭,也是多餘為他們這些冥頑不化的人操的不是心。
這些道理說了他們也不會明白,明白了也未必會聽,聽了未必能真得灑腕。
總歸也算是差不多弄明白封石村為何會鬧到今時這般田地的原因,解了心中疑惑。
這也有了一會兒功夫,那邊馬川等人分發食物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等一結束,簫秦就準備帶隊伍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讓簫秦沒想到的是,黃亢這個大嘴巴,把他們和小凰的談話,很快就傳到眾人皆知的地步。
別人知道也就罷了,關鍵依雲聽得是最認真不過。
簫秦看到依雲麵臉憂傷的朝他走來時,就知道糟了,要壞事了。
狗日的黃亢,越來越不像話了。
該管不管的嫌事,翰得到他來主持正義了?
腦子有坑吧!
“簫秦,你主意最多,幫幫他們吧……”
聽聽,怕什麼來什麼。
“依雲,這件事不是我不想管,實在是能力有限,你肯定也聽說了,官府也管過,但都沒用。”
“他們這兩個村子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所以……”
依雲搖頭:“再嚴重能比湖州瘟災還要嚴重嗎?”
“那時你都能管的過來,為什麼現在就不願管了?”
“難道湖州百姓在你簫秦心中就是百姓,霸水鎮的百姓就爛命一條,活該如此嗎?”
簫秦聽了這話就很難受。
善良的人本沒錯。
可是一旦尺度把握不住,就很容易變成聖母。
聖母就相當的讓人討厭了。
“湖州瘟災和眼下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我該怎麼和你說呢,瘟災他是突然的爆發,而這兩個村子的仇恨,乃是延續了幾十年的血海世仇。”
“依雲,你覺得光靠我一張嘴,就能讓他們化幹戈為玉帛了?”
“借用小凰的話說,那也要問問墳山上的那些亡靈,他們答不答應。”
“那……”依雲語塞,糾結再糾結:“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要是實在不行,能不能給陛下上一道請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