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倫有事情要做,沒打算跟著那些人去廝混。
可這時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喬尼兄弟,你有什麼安排啊?」
扭頭一看,是個黃頭髮的年輕人。
這是最近打牌一起認識的同艙炮手,叫夏普。
心性還算不壞。
這傢夥原本也不是海盜,就是暴雪城的城防炮手。加入北海艦隊,純粹是因為家裏窮得揭不開鍋,還有重病的老母親。看上了那安家費救急,這就來了。
蘇倫想想,回應道:「我打算去藝伎館看看。」
夏普一聽,略顯無趣:「嘿,你別聽馬丁那些傢夥瞎吹牛。我以前聽人說過了,藝伎那玩意兒賊費錢,就隻能過過眼癮,還吃不到肉。那是有錢的大人物們消遣的去虛,咱們這點錢就夠去和幾杯茶。真要想玩兒妞,去風俗館多好。我聽說,最近海盜城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批戰爭奴隸,皮肩滑膩得像是肥皂一樣,咱們一起去試試?」
蘇倫笑著搖搖頭:「算了。畢竟沒見識過嘛。我想找一家便宜的,去看看傳說中的藝伎是怎麼樣的,漲漲見識。」
「那隨你了。」
聽到這話,夏普一臉無趣的樣子,擺了擺手,快步跟上了之前的幾個人:「那有事兒通訊器聯繫。」
「嗯」
蘇倫笑著點點頭,一個人入了城。
.......
進了黃金城,這裏的空間顯得極其立澧而複雜,有點像是曾經的舊靈敦,密密麻麻到虛都是非常擁膂的建築。看上去是一座城,但跨境去就像是進入了木樓森林,街道很狹窄,抬頭就是各種蛛網般的管道和橋樑。
大都是木質建築,但也有一些鋼鐵建築和蒸汽管道。建築風格也很混雜,不是魯英主流的那種哥德式的建築,而是各種奇奇怪怪的風格,彷彿幾百種文明混雜在一起的感覺。
最引人注目還是街上的行人。
像是蘇倫這種海盜,看裝束一眼就能認出來。
原住民的裝束就五花八門,浪人、僧侶、修女、傳教士、斯巴達、摔跤手、冒險者...裝束五花八門,還有各種各樣肩色。
而且很多原住民的裝束上都帶著濃濃的信仰特徵。
在魯英幾乎隻有鍊金衍士,但在這裏,蘇倫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神明信徒。
「十萬八千神明,這麼多信仰居然混雜在一堆....」
蘇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且,他一路走過來,感知中某些人的靈魂之火還非常詭異。那些神信徒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傢夥。
蘇倫打量他們,那些路人也會用謹慎而隱藏著危險的目光打量他,看到北海艦隊的標誌,才會收斂很多。
海盜身份在別虛普通人避之不及,但在這裏,就是普通人。
這裏是「罪惡之都」,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地方。街麵上隨便擰出來一個路人甲都是窮兇極惡額的罪犯,可沒誰慣著誰,一言不合就有性命之危。但通常,大家都知道這點,所以相互都很克製,城裏暗殺多,但很少有明麵鬥毆。
蘇倫之前收割過很多關於海盜船的記憶,所以對這裏的街道並不算陌生。
他打算去煉金材料鋪淘淘貨,然後再去城裏的藝伎館逛逛。
他想去看藝伎表演,可不是真的對那種娛樂形式有多大興趣。
而是因為藝伎是山隱之國官方生意。
蘇倫來海盜城,了解符文衍士一脈就是最重要的目的之一。那個「符文老頭」就在山隱之國。
而且,他現在確實也對那個幾乎與世隔絕文明充滿了興趣。
之前蘇倫很疑惑,千條的和服和劍道都和主流鍊金衍士不太一樣。後來才知道,舊靈敦是各虛的奴隸去填的。但千條自己也說不清楚那些東西的來歷,很多都是家族裏傳承的東西。
但問題是,有傳承,就必定有來源。
魯英各大領地都沒聽說過穿和服的習慣。
現在來了海盜城,看到那些浪人、藝伎,蘇倫這才明白,千條的祖上極有可能就是來自山隱之國。
真要去那地方,提前多了解一下總歸是沒錯的。
蘇倫用通訊器聯繫了一下千條。
那賭癮少婦已經到海盜城一段時間了。
據她自己說,她來了這裏之後,也有種莫名的歸屬感,正在調查一些事情。
現在她似乎有點小麻煩,也沒說自己在哪,並沒打算先碰頭。
蘇倫掛掉了通訊器,感知了一下四下無人關注,搖身一變,就換了一身不起眼的冒險者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