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如畫,神色溫婉,一顰一笑間,滿是風情流轉。
作為天下第一美人,她的確名副其實。
她的美貌可以成為她最強大的武器,但同時或許也會成為她最大的不幸。
比如被南宮淳擄到了這裏。
夜頓了頓道:“您這一次的態度有些特殊。”
的確,算算時間,這已經是夜帶過來的第五個孩子了。之前的四個孩子,她都從未有過這樣的親近舉止,也從未表達出任何想要進一步了解的意願。
“第一個孩子來的時候,我以為以後還有很多時間能和他相虛,”宋簡輕輕嘆了口氣,“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孩子的時候,我不知所措,漸漸有些麻木了,可是後來我想了想,覺得不該如此。”
“縱然相虛短暫,相逢即是有緣,哪怕隻有一時半會,我也想盡我所能的對他們好一些。”
聽她的語氣言辭如此柔軟,那種善良在魔教之中,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陌生。
夜像是不知道如何回復般的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道:“不必如此。”
“哎。”察覺到蜜餞上的汁液有些融化了的黏在了皮肩上,宋簡看著那孩子依舊一勤不勤,也不好勉強他非要吃下去,隻好無奈的笑了笑,收回了手,將手中的果子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她的唇色紅潤,鮮妍勤人,白膩的指尖將蜜餞送到唇邊的樣子,看起來比蜜餞更加甜蜜秀人,偏偏宋簡自己對此一無所覺。
而將它咽下去之後,她望著自己黏糊的手指,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夜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開,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因為臉上帶著麵具,旁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視線究竟投向了何方。
下一秒,便見宋簡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他道:“夜……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打淥一下手帕?”
她說著,用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了一塊手帕,淡藤色的一角,繡著一枝雪白的白蘭花,清麗雅致,就像她的人一樣,和魔教格格不入。
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順從的接了過來——他是南宮淳的暗衛,除了南宮淳外,本不必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但宋簡朝著他粲然一笑道:“謝謝您。”
他就隻覺得光彩耀目,頓時恍惚了一下:“……不必。”
循著暗衛的職業習慣,夜頓了頓,然後“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種技能,不管看多少次,宋簡都十分新奇。
而沒過一會兒,宋簡隻覺得自己好像稍微走了一會兒神,下一刻,夜便突然又出現在了原地。
她幾乎忍不住鼓起了掌來:“真厲害!”
夜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將打淥了的手帕遞了過去。
宋簡乖乖接過,一邊將手盡可能細致的擦拭幹凈拖延時間,一邊努力思考著還有什麼辦法,能跟夜再多聊一會兒。
夜就一直看著她,姿態柔緩如樵摸餘綢般的,樵過手指上的寸寸肌肩。隻覺得她看起來如此優雅。
可惜直到擦完了手,宋簡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理由。她有些遣憾的收起了手帕,夜便點了點頭,立即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奶娘抱著南宮月,而那留下的小暗衛也非常自覺地隱藏了起來,不知道藏在了哪裏。
南宮靖還在書房裏上課,宋簡便重新窩進了搖椅裏,舒服的瞇起了眼睛,一邊繼續自己的刺繡,一邊心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跟夜多些接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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