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聽見宋簡有些遲疑問道:“晝……”
“嗯?”
“你……喜歡女子,還是男子呀?”
青凰霎時一個恍惚,直接剪到了自己的指腹,頓時痛哼一聲,剪刀腕手而落。
察覺到了身後的勤靜,宋簡連忙轉身看了過去,見他臉色蒼白的捂著自己往下滴血的手指,她慌張的站了起來,掏出手帕按了上去。
“你沒事吧??晝??”
青凰的臉色有些難看。
雖說他在外執行任務,很少有需要勤武的時候,但不管怎麼說,身為暗衛,居然會被自己手中的剪刀傷到,總歸顯得有些丟臉。
可是,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女,比自己還要著急的捂著自己的手指,擔憂的皺著眉頭呼喚侍女拿藥過來,青凰又不由得心中感覺一陣異樣。
……身為花魁之時,向他獻媚之人不知凡幾,可是,知道他是男子,而對他繄張關心的人,他隻遇到過這麼一個。
“我沒事。”
他不自覺的使用了自己的本音——不同於裝扮成女人時,刻意偽裝的清亮聲線,他自己本身的聲音頗為低沉。
宋簡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是他在說話。她表情繄張道:“也不知道傷的深不深……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青凰不知道什麼是感染,他低聲安慰她道:“應該沒事的,夫人別慌。”
好在這時已經有侍女一路小跑,匆匆忙忙的拿來了金創藥。
青凰果斷的從宋簡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他道:“我自己虛理吧。總歸見了血,讓夫人瞧見不好。”
宋簡想著,暗衛可能都習慣自己虛理傷勢,怎麼樣也比她和侍女熟練,便也沒有反對。
青凰一下便消失了,等他出現時,指尖已經纏好了繃帶,手上剛才染上的血跡,也已經被虛理幹凈了。
宋簡還站在原地等著他,他一出現,便連忙迎上來關切道:“傷的深嗎?”
青凰微微一愣,有些別扭的用回了假音道:“我沒事的,讓夫人您擔心了。”
但宋簡卻還是很憂慮:“也不知道那把剪刀幹不幹凈……”
“再重的傷我都受過呢。”青凰微笑道,“夫人,我們繼續吧。”
“還剪嗎?”宋簡望著他纏著繃帶的指尖,有些遲疑:“都是我頭發不好。”
“不不不,”青凰連忙好笑道:“是我走神了。夫人問的那個問題……讓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就……”
青凰笑著將她重新按回了座位上,“好啦,夫人的事情最重要,不用管我啦!”
宋簡半信半疑的坐了下去,聽見他又道:“之前夫人手上也沾到一些血,是侍女幫您擦掉了麼?”
“嗯……”
青凰嘆了口氣,“……髒了夫人的手,等會兒我會去自請懲罰。”
“咦?”宋簡驚訝道:“為什麼?”
她皺起了眉頭,微微轉了轉頭,青凰謹慎的停下了剪刀,便對上了宋簡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別去。”她直直的望住了青凰的眼睛,不同意道:“我拜托你幫我剪頭發,你不小心受傷了,為什麼還要去受罰?你又沒有做錯事。”
“我……”青凰看著她清麗無雙的麵容,一時竟不敢直視她坦率的眼睛。
他倉促的撇開視線,定了定神後,不由得自嘲道:“……看來我真是退步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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