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外麵沒有聲音了,符三月走了進屋。

燕修竹看向他:“高小姐?來送什麼?”

“恩,高知府的嫡次女,長相還過得去,來送吃食,說是親手做的,這是第三回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嘖嘖……!”符三月搖搖頭,世子長得太好,要不是整天一副清冷棺材臉的樣子,不知道要招多少女人往上撲。

燕修竹稍稍思考了一下才道:“這幾日高念遠隨著我們進進去去,雖然能力上稍稍平庸了些,但是勤勉律己,能為百姓著想,讓解決紅糖賣不出的折子是他最先發向朝廷的,且一連幾道折子為民請命,看在他為民的份上,你找個借口去和他聊聊。”

“聊什麼?”

符三月瞪眼,一個糟老頭子他有什麼跟他好聊的?

“你就和他聊聊本世子和你們準世子妃之間的恩愛日常,平平和安安的可愛,還有阿蘿她的能幹和漂亮,他就會明白了!”

“噢……”符三月恍然大悟,“世子你是說高小姐來我們這是高知府他……”

“不,和他無關,應該是知府夫人的意思……你現在就去,如果你找他聊過後,明日高小姐還繼續往我這跑的話,我們就不必客氣,直接出府衙去客棧去!”

他是皇室世子,為朝廷來遼州辦事住在府衙住到半路跑出去住客棧,他什麼不用說不用做,其他官員的唾沫就能把高念遠一家淹死!

“是,世子,我這就去。”符三月掉轉屁股就往外走去。

尹州,孟青羅幾個喝完茶歇息了一晌後,開始把馬車上自己的包裹卸下來,搬回拉下來自己要住的房間。

楊氏住在還是她以前的閨房,孟青羅和倆寶住在親娘柳盛顏的閨房。

阿爹五斤和九郎住在柳不凡的房間裏,九郎住柳斐然的房間,因兩個人的年齡相近,不一會兒兩表兄弟就聊天聊成了好朋友,粘一塊兒了。

柳悅容和柳盛顏二人的閨房還保持著當年二人離開時的模樣,隻有家具什麼的因為時間久稍稍陳舊了些,其他的沒有變化,但房間裏依然一塵不染,銅鏡光亮可鑒,可見柳舅舅夫妻二人經常收拾打掃。

柳悅容看著自己和妹妹兩個不曾變化過的房間,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不禁坐在妹妹柳盛顏房間的妝桌前大放悲聲,又哭了一場。

孟青羅把阿爹五斤拉來陪著被她安慰哄好的阿娘,她參觀了一下自己即將住下的親娘的房間後,又去了阿娘柳悅容的房間。

兩個娘親的房間大小一樣,陳設也一樣,基本上沒什麼大區別。

入門是一張荷花鯉魚屏風,繞過屏風是一簾珠簾簾幕,掀開簾幕一眼便能瞧見的是朱紅色黃花梨木圓桌和三張實心圓木凳子,最裏麵是一張黃花梨木的拔步床,上有古樸的鏤空雕花,床內掛著白色的帷帳,床前有木踏板,用來放鞋或是擱腳,上床睡覺時,踏著踏板上床不費力。

房間四角有儲衣櫃,有擱盆,有梳妝臺……

可見當年姥姥和姥爺對兩個孩子的疼愛是真的做到了一碗水端平的。

姥姥當年身澧不好,因為阿娘的失蹤受不住打擊而去,可以說,那個人是害了阿娘的罪魁禍首也是害死姥姥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