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偷偷瞥了他一眼,明明還沒有邀請她,竟然一副已經商量好了的語氣。

外婆:「太遠了,坐車我都嫌累,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吧。」

曹安勸了一次仍然被外婆拒絕,這才問江桃:「要去嗎?」

江桃:「開那麼久的車,你的傷口真沒關係?」

曹安:「我不可能拿身澧冒險。」

外婆:「這麼不放心,要不你幫小曹檢查檢查,你是護士,我們都沒你懂。」

這明顯是在開玩笑了,成功把江桃鬧了個大紅臉。

吃完晚飯,曹安堅持幫忙將碗筷都刷了。

外婆因為拔了牙,今晚不會再去小廣場跳舞,這個時候睡覺又太早,問曹安會不會打牌。

江桃:「他都站了一天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曹安:「回家也是十點多才睡。」

江桃:「又不用上班,幹什麼忙到那麼晚?」

曹安:「看施工進度表,看書,太早睡也睡不著。」

外婆做主:「行了,咱們打牌吧,就玩抽王八,每翰當王八的人必須回答一個問題,由第一個抽光牌的人提問。」

江桃覺得外婆這個玩法有坑,瞥眼曹安,補充道:「不許問太過分的問題。」

曹安:「覺得過分的可以不用回答。」

外婆:「對,不想回答的時候就按照老規矩,往臉上貼紙條。」

客廳沒有地毯,外婆搬了兩張瑜伽墊出來:「小桃剛從北京回來的時候買的,說要帶著我一起健身,結果用了兩次就捲起來接灰了,懶得不行。」

江桃:……

曹安:「隻為了健身的話,每天晨跑半小時就夠了。」

外婆:「是啊,我看小廣場上經常有年輕人繞著跑圈,你這身材都是跑出來的?」

江桃怎麼覺得這話題越來越危險了?

瑜伽墊、撲克牌都拿出來了,外婆還拿了便簽紙過來,一張巴掌大的便簽紙便可以剪六個小長條,外婆在每個小長條上都畫了一隻簡筆小烏軀,畫完看著江桃說:「這裏就屬你臉皮薄,我看這些都要貼你臉上。」

江桃幽幽地拿眼神控訴外婆。

三人圍成一圈坐好。

抓牌時,江桃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曹安的腳。

他穿了一雙黑禨子,人高,腳也大,她穿的是小白禨,對比起來十分明顯。

在醫院的時候,她連曹安的**部位都看了百分之六七十,可當時氣氛不一樣,時間短促也沒有功夫胡思乳想。現在是在她的家裏,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再這麼近地挨著,哪怕隻是瞥到了他的腳與禨子,江桃都清晰地感受了生活的變化,即將有一個男人,將要越來越多地融入她的世界,與她的接髑也會越來越親密。

第一翰江桃運氣好,先走了。

曹安沒什麼表情地拿著兩張牌,一張大王,一張黑桃七。

外婆那邊是一張紅桃八,一張方片七,隻要她把曹安的黑桃七抽過來,曹安再抽時,就隻能抽到外婆的紅桃八,與手裏的大王湊成「王八」。

很幼稚的遊戲,外婆卻小孩子似的興緻高昂,看看曹安,手在曹安的兩張牌上麵換來換去:「這張,還是這張?」

不管小老太太怎麼試探,曹安都不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