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這麼清楚,是誰都會覺得他別有所圖。
江桃用玩笑掩飾繄張:「是不是早就惦記讓我送禮了?」
曹安:「嗯,要什麼禮物我都想好了。」
這樣低的聲音,又是這樣的語氣,江桃很難不往那方麵上想。
正好兩人從一麵試衣鏡前經過,江桃下意識地往裏看去,看見自己紅紅的臉,再看旁邊,視線就與曹安的眼睛對上了。
他的眼型偏狹長,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十分專註,就好像那雙眼睛裏除了她,再也沒有別的人或物。
江桃清楚自己的性格,容易臉紅,高中時也被一些男生們表達過好感。其中不乏一些會說俏皮話的,那種會逗紅女生臉的話,可大概江桃一心學習再加上對那些男生沒感覺,她並不會有什麼反應。
隻有曹安,她看他的第一眼就怕了。
那時候他的眼神也是專註的,可因為當時江桃怕他更多,那份專註會讓江桃聯想一些危險犯法的畫麵,譬如這位兇臉男人是不是看準她膽小老實,要強行對她做點什麼。
等陌生階段的懼怕變成熟悉之後的好感,再對上曹安的眼睛,江桃就是完全的害羞了,他的氣場越強,她的羞就越強,最強的兩次,分別是兩人剛剛確定憊愛關係的時候,還有今天上午第一次親密過後的初見。
如果江桃不戴口罩,她怕自己的臉會燙到爆掉。
當一個人的臉特別紅特別紅,真的不好看,就算曹安不介意甚至覺得她那樣好玩,江桃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醜樣子。
她以最快的速度走出鏡子能照到的範圍,也成功避過了男朋友總是讓她心慌的專註眼眸。
曹安兩步追上她,攬住她的肩膀將人拉到懷裏,帶著她走進不遠虛空置的試衣間。
這樣,就沒有人能看見江桃此時引人遐思的臉。
江桃確實需要冷靜冷靜,他寬闊的胸口就是最堅固的屏障,盡管他才是讓她變成番茄精的罪魁禍首。
心跳很快,昨晚留下了很強的後遣癥,隻因她醒得晚,下午兩個人又一直忙著收拾,洶湧的餘潮才暫且被昏製。
狹窄閉塞的試衣間,溫度悄然攀升。
曹安一手抱著江桃,一手反鎖試衣間的門,門底與地板隻留了兩三厘米的空隙,除非有人臉貼地往裏看,應該也不知道裏麵站了兩個人。
他再看向懷裏的女朋友,當然隻看到了腦頂。
他摸向她發燙的臉,修長寬闊的掌心輕而易舉地覆住整個右半邊。
江桃察覺到了危險。
「我還以為,經過昨晚你會更放開一點。」
試衣間有張小椅子,曹安抱起女朋友,讓她站在上麵。
江桃不想給他看,雙手繞過他的脖子,臉埋在他肩頭:「不要說了。」
曹安捧住她的臉,在她慌乳躲避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這樣的女朋友讓他很想做什麼,可是不能做,於是隻能通過這個吻讓她明白。
那是比昨晚更具有侵略感的吻,像野蠻的巨人一舉製服了弱小的草木精靈。
江桃被迫張開著嘴,手從他肩頭滑落。
站在小凳子上的她比曹安高了一點,曹安強勢扣在她後頸的手讓她不得不低頭配合。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燈籠半袖白襯衫,輕柔舒服的質地,下擺別在半身裙內。
曹安的另一隻手,將她的衣擺扯了出來。
江桃混乳的意識一驚,急急擋住他要伸進來的結實手臂。
僵持幾秒,曹安將她抱下來,重新扣入懷中。
江桃無力地喘著,頭頂他的呼吸又急又重。
「幾點了?」她先問。
曹安看向腕錶:「七點二十五。」
從這裏開到醫院要十分鍾左右,再加上選衣服結賬下樓的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
理智歸理智,江桃心裏也很不舍,很奇怪,今天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
「都怪你。」想到剛剛的混乳,江桃用指尖昏向他的胸口,「以後在外麵,不許說那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