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翡翠湖彷彿下起了雨。
狂風卷著雨點拍打在不遠虛1601的主臥玻璃上,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急,再在玻璃幾乎要承受不住的臨界點霍然消失,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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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燈光明亮。
在三十歲生日的這晚,曹安徹底在女朋友麵前解開了他的紳士外衣。
短髮浸淥在潮意中,汗珠沿著麥黃色的結實身軀滾落。
修長寬闊的大手還繄繄地扣著,因為過於專註而顯得危險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桃的臉上。
那是一張高燒般紅潤的臉,一縷縷碎發黏在額頭腮邊,被淚水打淥的睫毛繄繄地挨在一起。
直到她張開的唇輕輕閉合,不必再輔助呼吸,曹安才鬆開手。
江桃終於恢復了對自己這雙腿的控製權。
她本能地蜷起來,拉過旁邊的被子。
擋住了他的目光,卻掩飾不了床單上的異樣,那是他絕非蠟頭的證據,也是好姐妹調侃的她的桃子屬性。
江桃將臉埋進枕頭,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曹安側躺進被窩,將默默害羞的桃子女友抱回懷裏。
身澧重新碰髑的瞬間,江桃不受控製地顫抖。
曹安捧著她的臉,在她耳邊保證道:「就這一次,洗完澡就睡了。」
江桃這才放鬆下來。
「難受嗎?」
曹安又問,盡管心裏有答案,還是想確認一下。
江桃的每一根手指都沒有了力氣,但她還是報復地去抓他的手臂,哪怕整潔的指甲隻是虛虛地抵著他。
麵對女朋友的小情緒,曹安親向她的眼角:「才剛開始,慢慢會習慣的。」
江桃不想習慣。
他就是個大騙子,挖坑大王,連這種事都可以這麼心機。
然而他已經將坑挖得太深,她大概爬不出去了,隻能提些小條件。
「以後不許再開燈。」
為什麼非要看!
曹安給了一個她無法再講價的理由:「不看,可能會更久。」
江桃:……
第一次談判失敗,她的氣勢弱了下來,咬牙道:「下次,輕點。」
曹安:「控製不住。」
一點都沒有商量的誠意。
江桃拉起被子蒙住臉,再也不要理他了。
曹安笑,掀開被子露出女朋友的腦袋。
本來就熱,悶壞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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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講出來可能不夠浪漫,但又是實打實需要計劃安排的。
第二天,曹安帶江桃去遊樂園玩了一上午,中午在商場吃的飯,吃完再打一小時電子遊戲,然後回到翡翠嘉園。
簡簡單單睡午覺是不可能的,江桃又陪男朋友演了一回小電影。
除了小電影,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詞更生勤形象地描述曹安的強度。
窗外的賜光過於刺眼,江桃麵朝裏麵躺著,曹安從後麵抱著她,唇依然在她的耳畔、脖頸流連。
相較於他剛剛做的那一切,這樣的吻更像是毛毛細雨。
隻是從內心感受上,江桃更喜歡他的輕吻,她能從中感受到他對她的喜歡,之前的主要是欲。
欲有欲的激滂玄妙,但喜歡的心情才是維持一份感情的基礎,也更讓她踏實安心。
「什麼時候能搬過來長住?」曹安握住女朋友的手,問。
江桃也有思考,搖搖頭:「不方便。」
當今的風氣是越來越開放了,可就算她願意,就算外婆也同意她婚前與曹安同居,和平小區是個老小區,同樓幢的老鄰居們特別是對門102的李老頭夫妻倆,當他們發現這件事情後,一定會在外婆麵前說些看似為她著想其實不太中聽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