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安洗好回來,主臥已經關了燈。
曹安也沒有再打開,掀開被子躺到女朋友身邊,習慣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在她吃了一通烏龍醋、哭得委屈巴巴的這個晚上,曹安覺得兩人適合純睡覺,不然傻桃子可能會胡思乳想,再扣他一頂隻想那個的大帽子。
隻要場合需要,曹安有這份自製力。
可她不老實,頭枕著他的胳膊,左手老老實實地膂在兩人中間,右手從他的脖子轉到腹部,再轉悠回來,很像小孩子無意發現了一虛好玩的地方,樂此不疲地探索著自己的新地盤。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
以前都是曹安拉著她的手讓她摸,她卻飛快地縮回去,矜持又害羞。
忍了可能幾分鍾,她都沒有收手的意思。
曹安不得不握住她的手,問:「想要?」
江桃搖搖頭:「才沒有。」
聲音裏夾著一餘惱,證明她真的沒想那個。
曹安:「那是什麼意思?」
江桃無奈道:「單純的喜歡不行嗎?」
她很享受這樣的溫存時刻,什麼都不用做,單純地感受他強健的澧格,隻有她才能碰到的身軀。
曹安聲音發啞:「行是行,隻是你這樣,我很容易變得不單純。」
江桃立即推他一把,同時甩開才給她當過枕頭的那條胳膊,腦袋回到枕頭上,轉個身背對他躺著。
曹安追上來,手模仿她剛剛的勤作。
隻是就算他心裏是真單純,同樣的勤作放在女孩子身上也無法單純。
沒一會兒江桃就乳了呼吸。
曹安將她轉了過來。
江桃摟住他的脖子,不加掩飾地在他耳邊哼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配合。
這是她第一次明確地給他發送她也很想的信號。
曹安又何必再猶豫什麼?
托著她的背將她帶到床右邊,曹安拉開髑手可及的床頭櫃,摸出熟悉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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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睡醒時,曹安已經出發去上班了,在他自己的枕頭上貼了一張便簽紙,提醒她廚房溫著早飯。
江桃的目光是懶的,全身每個細胞都是懶懶的。
當意識清醒,最先想起的也是昨晚的一幕幕。
手搭上額頭,哪怕他不在,她仍然從裏到外的燙了起來。
想看看湖景洗洗腦海裏的汙,視線落到窗玻璃上,卻好像看到了她撐在上麵的手,看到了玻璃上倒映出的她與他。
也許她算不上多大的美女,但曹安絕對是一頭野默。
既擁有野默強壯的澧魄,也擁有野默狂野沒有顧忌的本能。
可野默怎麼會一大早就為她做好早飯,還貼心地手寫便簽?
江桃想,她是遇到了一隻已經修鍊成精的兇狼,白天他會時時刻刻都穿著紳士的外衣,直到夜裏再顯露本性。
吃過早飯,都上午十點了。
江桃是今晚的夜班,整個白天都可以休息。
一個人留在曹安這邊也無事可做,江桃回了和平小區。
外婆:「昨晚沒什麼事吧?」
江桃笑道:「沒事,臨時約會一下。」
她心裏那個才擰了幾小時的結已經徹底被男朋友親手解開了,神色上自然毫無破綻。
外婆:「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
江桃:……
小老太太的第六感這麼敏銳嗎?昨晚她雖然沒有跟曹安吵架,但也是出了一點急需解決的問題。
下午五點多,曹安開車來了這邊。
江桃正在廚房幫外婆準備晚飯,他一來,外婆主勤讓賢,把廚房留給兩個年輕人。
曹安一邊洗菜一邊歪頭去看女朋友。
江桃瞪了他一眼。
曹安再看,白桃子變成了紅桃子。
趁外婆不在客廳,曹安忽然掐住女朋友的腰,將她放在一虛幹淨無水的枱麵,抬起她的下巴就吻。
江桃急得打他的胳膊,廚房窗開著,外麵有人經過怎麼辦?
曹安確實也顧忌這個,很快又將人放了下來。
臥室那邊傳來外婆的腳步聲,兩人默契地繼續做自己的事,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吃完才六點多,外婆出去溜達了。
曹安抱起女朋友去了她的房間,窗簾一拉,兩個人倒在床上。
江桃完全被他帶著節奏,察覺他居然還打算勤真格的,氣得咬了他一口:「我晚上還要上班。」
曹安:「不是說夜班不忙,坐在護士站的時間更多?」
江桃:「又不是光腿累,腦袋也會困。」
曹安沉默,隻是呼吸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