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娜莎,自強在路邊的星巴克要了杯咖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思考著如何才能消滅這個罪惡的人口販賣集團。千頭萬緒,大腦亂成了一團糟,竟一時不知從何處下手來理順思維,構思計劃。現在自己所掌握的都是娜莎道聽途說得來的信息,有多高的準確度無法判斷。就憑這些如何做到知己知彼?如何製定出打擊他們要害的對策?看來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核實娜莎的信息並設法獲得該集團的更多內幕。可如何獲取這麼機密的情報,的確是讓人頭痛的事。這時,一個美麗的女孩兒的靚影瞬間閃現眼前,“要是瑪麗在就好了!她可以給自己有用的建議,可以和他討論解決辦法,可以利用她神秘的情報關係網幫他調查了解他想要知道的事。”此時,他甚至有點後悔讓瑪麗離開他。
雖然他可以立即打電話請求瑪麗的幫忙,讓瑪麗動用她的關係網協助他,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從骨子裏自強的大男子主義是根深蒂固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去主動懇求女人為他做什麼事的,哪怕隻要他暗示一下女人就願意為他赴湯蹈火,他也覺得丟人。同時他也是個理智的人,他知道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老是單打獨鬥成不了大氣候,而且早晚要吃虧的,所以他成立東方建設集團美國公司的意願更強烈了。在他心中,成立、運作美國公司,不僅僅是為了賺錢,他有更高的期望和抱負。更主要的是,為他將來在世界行俠仗義、除強扶弱準備好物質基礎、人才儲備和情報後援支持。但那是後話,眼前的困難,無法用未來的條件解決。
想來想去,自強也想不出更巧妙的辦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自己一個光杆司令,一無所有,隻有將就自己現有的一切,盡力而為了!首先他得做好偵察兵,然後是指揮員,最後是特種部隊士兵,直接去消滅敵人。這就是他現在所能想出來的唯一可行的辦法。搜集到足夠多的證據,再把它們交給警方處理或許更合法、更有效,更能調動社會的力量打擊犯罪,不過對此他還沒考慮成熟。
第二天,他在娜莎告訴他的奧蘭多人口販賣集團經常活動的一處巢穴的對麵公寓的三樓租了套房間,又買了個高倍望遠鏡、高清晰度發攝像機和帶長焦鏡頭的高檔數碼相機。他準備在這裏安營紮寨一段時間,將出入這裏的所有人一一排查,逐一了解這個犯罪集團的所有成員。他將正對匪巢的客廳落地玻璃窗的窗簾拉上,將攝像機架設好正對著對麵的大門,他要保持每天24小時不間斷錄像,拍下所有出入者的影像和對麵的活動蹤跡。
當天他就離開了奧蘭多,繼續計劃中的行程。他知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他現在呆在這裏也無所事事,調查取證都需要時間,他的自動攝像機的拍攝也需要時間。他的時間很寶貴,他要統籌利用。沿著高速公路繼續北上,又開了很久,這一天他來到美國佐治亞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亞特蘭大。他駕車駛入高73層的桃樹廣場賓館,這是亞特蘭大的地標,也是全市最高的建築。他在賓館的68層要了個套間,拉開窗簾,舉目遠眺,亞特蘭大市中心規整現代的布局,層層疊疊的高樓大廈,整潔亮麗的街道盡收眼底。
走出賓館,一個人在街頭閑逛,欣賞鬧市繁華、燈火闌珊,無比放鬆休閑,一時間忘記了在奧蘭多遭遇犯罪集團的不快和憤怒。在市中心廣場旁的一家酒吧外露天座位上小憩,點一杯三層彩色的雞尾酒,看著街頭巷尾穿梭的車流人流,眼前移動的景象似乎突然凝固成一幅靜止的圖畫。自強正陶醉於美景與想象構成的虛實相間的幻影中,突然一陣嘈雜的喧嘩聲擊碎他的幻覺,將他拉回現實生活。
他定睛一看,發現對麵街道上不知何時聚集起許多人群,每個人都抬頭仰望著什麼。順著他們的視線,他看到對麵的一幢幾十層高的摩天大樓的頂樓上幾個人影閃動看不清晰。他放下喝了一半的酒,起身來到前麵的人群中,傾聽著周圍人議論紛紛。他漸漸從他們的話語中明白事情的原委。原來是一個父親想帶著他的一兒一女從上麵跳下來自殺,站在樓頂的邊緣,又有些恐懼,有些留戀,有些猶豫。警方正在上麵勸說,消防人員正在趕來。就害怕消防人員的救生墊還未布置好前,他就開始做傻事,所以警方的談判人員正竭盡所能地勸說,盡可能讓他打消自殺的念頭或推遲自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