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所 向 披 靡(一)(2 / 2)

門童立刻感受到麵前顧客的慍怒,知道他產生了誤會,連忙解釋:“先生,我不是要窺探您的隱私,而是實在是本市的治安太差,尤其是夜晚出去會有危險。所以,為對酒店客人負責,經理要求我們一定要提醒顧客小心安全!”侍者禮貌而溫和地回答。

自強知道他們也是一片好心,也就不再追究。心裏想:“難道這曾經輝煌一時的汽車之都竟然淪落成了黑幫和歹徒猖獗橫行的龍潭虎穴?我倒是更想去見識見識!”

打定了闖蕩江湖的心思,自然行動也就與常人迥異。別人是趨利避險,自強則一心想著如何才能際遇犯罪。所以別人都是往人多光亮安全的地方走,他則專往冷僻昏暗危險的胡同鑽。夜已經漸深,行人越來越少,走在空曠黝黑的街區,回蕩的自己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氛圍裏已然讓常人覺得毛骨悚然。路旁不時閃爍的露宿街頭的流浪漢的閃亮的眼眸,或神情呆滯,或目露凶光,也讓人不寒而栗。自強行進在這樣的氛圍中,心靜如水,不是他天生無畏,正所謂藝高人膽大。

自強從繁華依舊的市中心,向郊區散步,底特律的衰敗破落越來越多地湧入眼底。街道兩旁的街燈,或年久失修,或被人打碎。能用仍亮著的,遠遠少於與黑暗同流合汙的同類。垃圾隨處可見,難聞的氣味時不時飄來,真有些世界末日的感覺。“help,helpme!”一陣呼救聲從前方的黑暗中傳來,在寂寥的午夜顯得極為刺耳。

自強知道機會來了,加緊步伐向趕往呼救聲源地。呼救聲一陣陣高亢,然後開始低落,進而演化成哭泣。是女人的聲音。漸漸離近的自強已經完全有把握地斷定;夾雜著的滿嘴髒話一定是歹徒的話語。待他來到事發地,不堪的一幕清晰而猥瑣:兩個黑人壯漢正在撕扯一個白人少女的衣褲,少女上身已經身無他物,掙紮中下身也隻剩一條薄薄的內褲。少女本能地用雙手防護著自己的胸部,卻無法阻止瘋狂的歹徒對自己下身的侵犯,哭泣掙紮成了她唯一能做的發泄。那兩個黑人並不急於侵犯少女,就如同野獸對到手的獵物,獵物越是掙紮無助,越激發起他們獸欲。

“住手!”自強的聲音並不大,在寂靜得落根針都聽的見的淩晨時分,依然顯得十分清晰,對歹徒來說,則無異於晴空霹靂。“什麼?居然有人管閑事在這夜黑風高的夜裏?”這是這兩個黝黑高大的歹徒幾乎同時的想法。這一聲近乎溫柔的聲音也足以讓他們震驚。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看著自強。

“你在說什麼*蛋話?”其中的一個忍不住問。

“我說讓你放手!”自強繼續不溫不火地說。

“你在發燒嗎?”那黑人輕蔑地說,“就憑你也想多管閑事?!”

“如果你們現在停手,我保證也不再為難你們,給你們一分鍾思考。”

兩個黑人壯漢互相對望著,接著發出難以抑製的哈哈大笑,“他說我們停手,他就饒了我們!哈哈哈哈! 亨利,你見過這麼滑稽的人嗎?”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恐怕來世也不會有機會看到!”

自強並不在意他們的嘲笑,不再答話,徑直走上前去。一個歹徒從皮靴中抽出一把一尺長利刃,不由分說刺向自強的胸口。自強伸右手兩根指拇叼住刀的兩側,輕輕一掰,看似堅硬銳利的匕首竟斷為兩截。然後,順勢用右手在那歹徒的右手腕上一拂。卻見那人左手抓著右手腕大叫著蹲了下去,表情痛苦萬分。

另一個歹徒見勢不妙,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朝自強抬手就射。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一塊兒飛石擊到,咚的一聲,將他的手槍擊出三米開外,將他握槍的手掌的虎口震裂,血流不止。兩人抱頭鼠竄。

自強並不追趕,轉身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少女。

自強進入底特律的頭天晚上,就擊退兩夥歹徒。新聞記者還沒來及得到消息,卻已經讓一個人暴跳如雷。他使勁地抽打著那五個手下的耳光,大罵他們都是一群窩囊廢。他不是為這些地痞流氓手下抱不平,而是覺得他們輸的如此窩囊,讓他顏麵盡失,讓他們這個在底特律橫行一方犯罪集團在對手麵前抬不起頭來。進一步的連鎖反應可能會使自己的死對頭覺得有機可乘,這裏的民眾不再對他們噤若寒蟬、忍氣吞聲,從而壓縮他們生存的空間。所以這口氣是一定得掙回來的!不但為了麵子,而且也為了他們未來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