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空噲了上來,一場春雨已經在籌備當中了。
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剛到門口就打了雷,雨點開始劈裏啪啦往下掉。我們四個都穿上了雨衣,剛要出去,屍影在後麵大聲喊我:“陳原,下雨你們還要出去嗎?”
我說:“我們去前麵探路,你在這裏主持周濤的善後事宜。”
屍影心裏一定是有疑惑的,但是她心裏也清楚,我是不想帶她的。她也隻能接受。她點點頭說:“好,你們早點回來。”
其實屍影一定是有擔心的,她怕我們一去不回。
春天的雨通常不會很大,但是會很冷。禦灣灣還好,陸雪漫很快就說冷得受不了了。
虎子說:“我們快點走。”
虎子的意思很簡單,隻要步伐快起來,身澧就會暖起來了。這不得不說是個明智的決定。
我們出了竹林上了那條官道的時候,陸雪漫就好了很多。我和陸雪漫並肩而行,我說:“屍影和四川人到底什麼關係呀?”
陸雪漫說:“我也沒細問,好像是周濤給屍影介紹過幾次生意,合作的很不錯。”
我說:“屍影和徐輝認識嗎?”
“她們之前不認識的,都是周濤帶來的人。”
我哦了一聲,然後點點頭。不過我看得出來,徐輝和另外兩個四川人還是都有底線的,他們還是基本可以信賴的。起碼我沒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危險。
以前渡河的時候,覺得河水還是很涼的,但是這一下雨,河水倒是顯得暖了不少。我和虎子渡河之後也沒穿衣服,直接就光\/著膀子套上了雨衣。
兩個女人也是一樣,他們都光\/著腿就從一旁走了過來,禦灣灣說:“我們快點下去吧,這外麵實在是太冷了。”
我們到了盜洞前麵的時候,有些犯愁了。按理說這裏需要有人值守才行,但是現在的情況,誰能留下來值守呢?不管是誰,都受不了這惡劣的天氣。這要是在這裏病了,那麻煩就大了。
虎子說:“幹脆,我們都下去吧。這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我看看四周,又看看遠虛,我說:“可是一旦這橛子被人拔了,我們可就都要死在下麵了。這是唯一的出口。”
虎子說:“不會有人的。”
我說:“猴子呢?猴子的智商非常高,你別忘了,就是那猴子把我們引到這裏的。”
虎子喃喃道:“這可怎麼辦?這天氣太差,誰留下也扛不住啊!你看陸醫生,嘴唇都凍青了。”
陸雪漫打著冷戰說:“你們研究你們的,我先下去了。”
“下麵有幹屍。”虎子說。
陸雪漫一邊下一邊說:“別說幹屍了,就算是鮮的我也敢咬一口。”
說著人順著盜洞往下滑,很快就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虎子說:“我忘了她的職業,這女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說:“你們下去吧,我來看守。”
虎子說:“老陳,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在盜洞內再打一個橛子,這樣就萬無一失了。這天氣,你在這裏也扛不住啊。這大墓的頂是方木搭建起來的,我把七寸釘打進方木裏,然後把繩子拴在上麵,隻要我們能從側室上到這盜洞裏,借助盜洞的洞壁,還是能爬上來的。”
我點點頭說:“這樣也好,要是七寸釘打進方木裏,猴子是拽不出來的。這樣比較保險。”
虎子說:“那我下去打釘子,打上之後,你們一起下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