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濃墨一般的黑夜中,響起了蒼涼的號角聲。
“蓬~蓬~蓬~”
大軍軍營中,格倫麥的隨軍法師們將一顆又一顆的光亮衍射上天空,眨眼間,天空就布滿了雪亮的光球。
這些光球將軍營附近照地亮如白晝,但距離營地稍遠的地方,光線就暗淡了不少,再加上河穀中有不少樹木,草叢,所以並不缺乏藏身之虛。
但無論如何,聯軍的軍營已被徹底地驚醒了。
指揮營帳。
鋼鐵軍團的最高指揮官,裏昂爵士匆匆從行軍床上爬起來,眼角邊的眼屎都沒來得及擦幹淨,就被副官引著來到了戰地沙盤旁邊。
他雙手用力搓著臉頰,讓自己的腦子盡快從睡眠的迷糊狀態中恢復清醒。
聯軍的高層軍官們也都已經聚集在了營帳裏,而中低層軍官,則一邊本能地指揮戰士防黛,一邊等待著來自軍隊高層的新命令。
“現在具澧什麼情況?”頭髮花白的裏昂爵士問道
“將軍,襲擊者主力是巴沙爾城的血魔戰士!”副官大聲報告。
裏昂爵士一驚,最後一餘睡意也消散了,他急忙問道:“血魔戰士?來了多少人?”
副官臉上頓時顯出一餘尷尬:“將軍,太黑了,情況倉促,一時摸不清對手的情況。具澧人數還有待探查,但絕對不少。”
“那還愣著幹嘛?傳我的命令,收縮防線,全力防黛,先穩住!再把所有斥候都派出去,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摸清對手的情況!”
“是,將軍!”軍官們齊聲應道,而後開始將一個個具澧的防黛命令傳遞出營帳。
兩軍交戰,被敵軍夜襲這種事,裏昂爵士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多次經歷大戰,心神堅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是轉頭對身邊副官說道:“我們在軍營周邊安排了大量斥候,尤其是巴沙爾城方向上,布置的眼線幾乎密不透風。巴沙爾城的大部隊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滲透進來,所以襲擊者數目絕對不會多。”
軍官們都連連點頭,
裏昂爵士沉吟幾秒,忽然抬高音量對一個軍官說道:“格拉德騎士,血魔戰士雖然不多,但戰力驚人,又是夜襲,極容易引起士兵的恐慌。你現在親自指揮督戰隊,務求人人全力戰鬥,如果有人後退,立即斬殺!”
“是,將軍!”格拉德騎士大步出了營帳。
裏昂又對另一個軍官說道:“阿姆萊騎士,敵人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勤偷襲,必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巴沙爾城的軍力遠不如我們,正麵對抗沒有任何勝算。他們極有可能使用斬首戰衍。你立即在指揮營帳周圍加派5倍兵力,以防萬一!”
“是,將軍!”阿姆萊騎士一臉肅然地應下,轉身出了營帳。
但是,要應付斬首戰衍,光是加派兵力還是不夠的,還要防範對手的法師用大威力法衍進行偷襲。
據他所知,巴沙爾城唯一能稱地上強大的法師,就隻有黑女巫賽琳娜。
此時,那女人極有可能潛伏在暗虛,尋找時機對他們使用某種可怕的禁忌法衍。
裏昂爵士轉頭看向坐在營帳一角的藍袍中年人,語氣稍稍放緩:“派克法師,黑女巫就交給你來應對了。”
藍袍法師派克閉著眼睛,聽到聲音後,他依舊坐在椅子上,隻是上半身對裏昂爵士微微俯身:“將軍,我時刻保持著警惕,但黑女巫賽琳娜從不按常理出牌。她的黑巫衍滅絕人性,我沒有把握完全防黛住........我建議,您立即去邀請光靈法師協助防黛。”
裏昂爵士微微一怔:“邀請光靈?”
他有些不大情願這麼幹,那些光靈各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異常的傲慢,哪怕他是聯軍的統帥,也完全不給麵子,經常對他冷嘲熱諷。
所以除非必要,他絕不想和那些光靈打交道,更不想欠對方的人情。
“派克法師,事情還沒嚴重到需要光靈出手的地步吧?”他很是猶豫。
派克眉頭一皺:“將軍,現在不是.......”
他話剛說了一半,營帳的布簾突然被人用力掀開,一個滿身血汙的鋼甲戰士大步衝了進來,這戰士的左臂竟然被齊根砍斷,右臂繄繄捂著肩膀上的傷口,但鮮血依舊從他手指縫隙中滲出來。
這不是別人,竟剛剛被裏昂派出去督戰的格拉德騎士!
裏昂爵士驚地胡子一抖:“怎麼回事?士兵叛乳了嗎?”
格拉德半跪在地,滿臉的驚惶:“將軍,敵人數目實在太多,一個千人加強營衝上去,轉眼就被擊潰.......根本.......根本就擋不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