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寂靜的,落寞的。原以為在這軍營當中該是嘈雜與喧鬧,卻不想盡是這般不同。
九天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是睡得最好的一夜。到達軍營的幾天幾乎都耗在實驗上了,現在她肯定黑羽當初為何那般肯定自己一定能救陳燼,如果沒有那條“黑毒物”作藥引,還真的很棘手。
果然這個世界比起她的那個世界同樣的險惡,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某個人好,在這裏隨時都存在著利用與被利用。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盡然這裏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那接下來她應該怎樣。
她又該何去何從?這個朝代在中國古代是不存在的,在文化上和古老的中國一樣,在文化風俗以及科技發展水平相當於魏晉南北朝,就連戰亂也是一樣。這個大陸“六朝同立”,是大約在五十年前“天禦”王朝由於內部矛盾,加上統治階級四分五裂,民不聊生而形成現在的局麵。
這六個國家分別是:
“天禦”棄“中原腹地”的鄴城而建都麥城,麥城屬北方天險之地,易守難攻,現在的皇帝是王室旁係子孫,傀儡罷了。
“陳國”陳氏建都南邊的潮州,北接韓國,東臨女國夏國,南有鄰國“燕狼”,環境之顯可見。
“夏國”慕容氏乃女國建都江城,江城屬東,有“水域”之稱。
“燕國”燕氏建都燕京,燕京在東南部,是個島國,實屬虎狼之國。
“洛國”洛氏建都姚城,姚城屬西,沙漠之地荒涼無比,也最為神秘。
“韓國”韓氏建都川州,川州屬中部,通商要塞,富饒肥沃。是唯一一個宣布“若誰為王,俯首稱臣”的國家。
聽到這些信息,她就算再冷靜,也不得不吐槽,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來到這樣一個時代。
而其他的,這幾十年來,六國和諧,休養生息,可最近又開始戰亂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未來的幾十年間將戰火不斷。
生存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法則,她不願意去觸碰那些虛無的東西,所以她會盡量的遠離。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退縮,在她的字典裏就沒有見過這個詞。在這裏她仍然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任何人都別想勉強她。
但是,命運的法則一向不由人,它的存在隻為打破更多人的觀念,而這世間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夠逃脫。
她走出了營帳,看見到處巡邏的士兵。那些人眼中的神情她是知道的,他們眼中有懷疑,也有崇敬。
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她一樣我行我素,因為她知道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在乎過她的眼神或是其他。
拉開陳燼的帳子,裏麵沒有伺候的人,隻有陳燼一人側臥在榻上。
他的五官依然完美,隻是與在她最初的映象相差太大。白玉雕花冠將滿頭烏發高高束起,餘發披在腦後,寶藍色鑲麒麟的錦袍將他身型顯得修長,腰間係著鑲黑寶石的寬玉帶,整個氣場很強大,顯然可以忽略其他的人。眼前的這個人是不苟言笑的,是冷清的。此時,一對如鷹的眸子,黑的深邃,看是隨意實則很難讓人不感壓力的掃了進來的臨君。
“你就是孟臨君,就是閣下解了本王的毒。”
陳燼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一陣霸道的聲音強迫的進入耳膜。
“正是在下。王爺身體已無大礙,注意飲食休息即可。”
果然是習武之人,中了這樣的毒,能回複的這麼快。她並不是一個好事之人,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她不願意與眼前之人有過多的交情。她現在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其實從陳燼醒來,就有人將事情的因果轉告,本來以為這位大夫會前來“請恩”,但是一直未看到廬山真麵目。而現在看見人後,仍然免不了驚訝。最小的軍服穿在她的身上仍顯大,眉宇間的稚氣還未脫,但眼神深沉似看透世事,皮膚白質,五官精致,嘴唇紅潤,頭發隻束了個馬尾高聳,男女不易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