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有什麼線索一閃而過,但是還沒有抓住就已經溜走了。

他們倆坐在開敞著門的房間裏。這一刻他們都是保守的,他們都企圖窺視另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但又將自己的心封印的更緊。

這一坐,月亮從半明半暗變成了那黑夜中唯一的啟明星。那又大又圓的月亮,好像穿著一件紫色的外衫,美則美矣,但更多的確是神秘,當那一點神秘揭露也許餘下的隻剩下歎息和遺憾。

離開,是呀!來了這半個月,該是離開了,但是接下來又該向那裏走呢?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她就像一個無頭蒼蠅,到處亂串,總有一日會撞得頭破血流。

兩人都沒有再說些多餘的話,也許一切都是多餘。好像初見時的那個夜晚,都不認識所以都沒有顧及,但是認識了熟識了反而更加的生疏。

門外的少年沒有進屋打擾,隻是靜靜的等著那屋裏人的動作,看著兩張同樣淡然的臉,那一刹那自己心中的害怕也悄然逝去,也許,這樣也不錯。

心照不宣,大概就是如此。

夜間的風吹過一宿的煩躁,生成的卻又是一個世俗的日子。

自那一夜過後,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好似發生了些微的變化,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在三人中牽連。

——救人——

本想找個機會就這樣離開,可是還沒有提出就有了一個疑難雜症的病患者。

那日,梁尚瑜領著三人前去,在一間獨立的院落門前立住。

記得梁尚瑜當時的表情是非常凝重的,像是一種敬仰,好似還有半分的愧疚。他輕輕的敲開房門,“吱吱”的聲音過後看見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一張精致的麵具遮住了他的容貌,身姿弱柳扶風。

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臨君上前把脈,一看之下,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這皮膚盡然白質的可以看見血管。不用多餘的看些,就知道這人是“先天白血病”。

看過之後那人被下人推出去,臨君結果上官易遞過的巾帕擦拭。然後頓了頓說道:“這是天生白血病。”

屋內的人沒有多大的驚訝。隻是臉上之前的那點希冀好似有消失的無蹤了。

“不知天醫是否能治?”從屋裏走出一個臉色白的下人的年青男子,二十上下。是先前那個人,她知道,雖然他之前帶著麵具但一個人的氣質是不會變得。這樣一個人,能活到二十歲,在這樣一個沒有西醫的世界,可想而知他是多麼有毅力,何況,就剛剛的把脈來看,他的體內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控製病情。

“能。”臨君看著周圍人渴望的眼球,也沒有繞圈子。周圍人鬆了一口氣,麵前的男子雖然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但是嘴角不再如之前那般僵硬。

看著這些人眼中的光芒,她還是忍不住的添加條件,“不過,需要找到和他相匹配的骨髓。”很明顯的那些人眼中露出迷茫,這樣新鮮的名詞他們也許一時無法理解。

“這些東西沒有辦法向你們解釋,但是若想治愈大概就隻有相信我。”臨君不願向他們說太多,說的太多對自己的來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次會將是一切禍患的根源。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你有沒有親兄妹,這樣的可能性最大。隻有這樣才最保險。現在我們分頭行動,我收集準備治療的藥材及工具,而你吩咐人去收集你的兄弟姐妹的血液,至於用什麼裝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實在不行將人帶來。”

她不知道她講的話他們是否聽懂了,但是卻沒有人來問。

麵前的男子打量了她很久,終於決定相信她。

為了準備那人的血液樣本或是說為了找到與他相匹配的骨髓,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找臨君,就是為了檢查是否合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盡然沒有一個人的骨髓是合適的。

這些問題當然不是太要緊,因為這些人多數都和他沒有血緣關係。在非血親關係的情況下這種事情的成功率是相當的低。但是由此可見這個人的人緣還是不錯的,不過也許是其他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