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林家欺負你了?”
白夜岐一見著她的眼淚就慌了,連忙屈下身子,視線與她的臉蛋平齊。
“沒有。”
林千染搖頭,“就是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嚇到了。”
“傻丫頭。”
白夜岐笑著揉她腦袋,“多大的人了,做個夢還能哭鼻子呢?”
“不許摸了,再摸長不高了。”
林千染拍掉他的手,說著前世兩人最熟悉的對話。
“已經長不高了!”
白夜岐依然是熟悉的口吻和語調。
林千染擦了擦眼淚,笑了出來。
“爸呢?怎麼不在武館?”
“出去打擂臺了。”
白夜岐說:“鄰市的肖家武館放肆得很,爸說要親自挫挫他們的銳氣!”
林千染無奈搖頭。
白雷明一生要強,帝都之內可以說是沒有敵手了。
所以,時不時的就以武會友,到虛打擂臺。
而白夜岐,就替他守著武館。
“大哥還沒回來嗎?”
林千染坐下,白夜岐給她泡了杯花茶。
“沒呢。”
白夜岐隨意道:“且有一段時間呢。他一年就回幾次,跟個隱居世外的得道高僧一樣。”
林千染被他的打趣逗笑了,“什麼叫得道高僧啊,大哥再怎麼說也是學醫的,應該叫神醫聖手!”
白夜岐喝口水差點被嗆著,咳了幾聲後看向林千染。
“臭丫頭,你還真能吹!”
白夜岐放下茶杯,睨她一眼,酸溜溜地道:“你二哥我天天陪著你,沒見你誇我兩句。大哥一年回不了幾次,你怎麼那麼崇拜他?”
從小她就對大哥比對他好,過分!
“因為小時候我生病差點死了,是大哥把我救回來了。”
林千染說。
白家是練武的,一家子從白雷鳴、周漾到白夜岐都是個火爆脾氣,唯獨白夜陵,溫溫吞吞、斯文儒雅,不喜武衍偏好研究中醫藥,可以說是白家的一支奇葩。
“行吧行吧。”
白夜岐撇撇嘴不再爭寵,這話他無法反駁。
林千染在武館待了半日。
周漾知道她來了之後,特地過來準備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白夜岐邊給林千染夾她喜歡的菜邊抱怨:“千染,你以後得多來武館。你不來,老媽她都不肯下廚給我做好吃的。你瞧,你一來,咱們三個人,十個菜!”
林千染彎眼笑了。
不僅是十個菜,而且還都是她喜歡吃的。
跟白夜岐比起來,林千染倒更像是白家的孩子。
周漾睨他一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哪回做的菜你少吃了?”
說完,周漾又問林千染:“染染,晚晴那孩子身澧怎麼樣了?”
提到林晚晴,白夜岐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雖說林晚晴才是他的親妹妹,可偏偏,他對那女人親不起來。
她一個月來一次白家,跟完成任務似的,每回來也都是冷冰冰的,根本沒把他們當家人。
怕是當千金大小姐當久了,嫌棄他們白家人。
“她啊,還是那樣。”
林千染說:“說不上好說不上壞。”
反正好好壞壞的,都是林晚晴自己一張嘴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