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本了。”我抱著一本書笑著跑進了我的小屋。
這是我來到歐哈拉的第2年了,初來時我還是一個三歲愛流鼻涕的小孩,每天都躲在全知之樹裏,不敢出去不敢見陌生人,自己靠植物傳給我的圖像了解這個島,每天隻有姐姐和外公抽時間來陪陪我。我總是在夜裏偷跑到圖書館拿那些關於植物的書回去看,我知道爺爺他總是在角落裏看著我那書回去看。不過有一天我發現了件怪事,就是夜裏考古區那裏有個人影在那晃動,而且還和我差不多高,不太可能是偷書的,因為外公也在附近,他不會允許別人隨便拿住這裏的書的。這也使我產生了興趣。
我偷偷的觀察了幾天,發現那個小小的身影總是在沒人時才會出現,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考古區拿些書就走。這使我做了到這一來最重大的一個決定,看看他是誰和她接觸一下。說實話我很怕人植物給我傳來的圖像有太多的漠視和冷落,我怕和人接觸怕被漠視和冷落。於是我把自己藏起來不和人接觸,把自己鎖在自己與植物的空間裏,這個人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想試著和他交流一下。
“你。。好”我有些結巴的打招呼。
“你是誰。”我的出現明顯嚇了這個女孩一跳。
“我是瓦休·西蒙。今年4歲,我和姐姐來外公家暫住。。。。”我有些緊張的回答,把自己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說了,連晚飯吃的什麽都沒落下。女孩看我緊張的什麽都說笑了,我尷尬的搔搔頭臉紅的像螃蟹一樣。女孩笑得更燦爛了。
過了會女孩停下了笑聲,看著我我有些氣惱了,人類果然不好相處,還是植物好最少他們不會笑我。我轉身要走離開這個嘲笑的人。
“剛剛對不起。”女孩小聲的說,她好像也覺得有些失態,紅著臉道歉說。“好長時間沒人跟我說過話了,他們總是躲著我,不敢靠近我。”女孩小聲的說,話中那種可憐和無助一下敲碎了我的氣憤。我慢慢回過身站在她麵前,看著眼前的女孩,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給人一種堅毅和柔弱混在一起的感覺。
在聊天中我知道她叫妮可·羅賓,今年3歲,她對自己的父親完全沒有印象,母親在她兩歲時出海,把她交給她的叔叔看管。一年前也就是他母親走後不久,她無意中來到圖書館見到了外公,跟外公學習考古。天已經快黑了透了,羅賓不得不離開,不過我們約定明天再見。然後她抱著本書跑了。我傻傻的站在門口看她遠去,心中期盼著明天的相見,這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一年中我了解道,羅賓因為擁有惡魔果實能力所以這裏的島民很冷漠的對她,像對怪物一樣的避著她。這一年以來我開朗了許多,這主要是每天都有羅賓來陪我說話,給我講一些她看見的趣事,這可比光看植物傳來的圖像好多了。在羅賓的鼓勵下我開始接近全知之樹裏的學者們,發現他們並不是那麽可怕,每個人都很和藹很容易接近,姐姐發現我的變化非常吃驚戲說木頭終於開花了。我也開始試著接觸島上的人,成天我都在外麵跑晚上時和羅賓聊會天,在羅賓的推薦下我開始看考古方麵的書,發現其中有些事情和看見的畫麵完全不符,所以我對考古方麵的書也隻是看看但作參考而已。
有一天我發現羅賓的手臂有一塊青著,在一再的逼問下,羅賓隻說是自己碰傷的,然後匆匆的跑了。我覺得很奇怪,那樣的傷勢絕不是碰傷造成的,明天要好好調查此事,第二天我早早的跑出家門來到羅賓叔叔家窗外看看羅賓。沒想到羅賓正在那洗碗,她身體不夠高隻好站在板凳上把雙手泡在冰涼的水裏洗著碗盤。這和她跟我說的完全不一樣,她說她在叔叔家過的很好他叔叔很照顧她,難道他叔叔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嗎,像傭人樣的驅使。我足足跟了羅賓一天,這一天來我完全了解那個在我麵前歡笑著說自己過的很幸福的女孩的真實生活,每天要為他叔叔一家人洗碗洗衣擦地,跟個傭人一樣,忙完後要看書時,還有同齡的小孩來打擾,每天他都活在冷漠和畏懼的眼神裏,她還在我麵前歡笑著談她看見的趣事。我有些心酸,她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卻不知能為她做什麽,我有些恨自己的無能。
“西蒙你怎麼在這。”羅賓抱著書出了家門,她要去送書了,我就這樣站在她家門前,她有些吃驚的問。
“沒事我來看看你,走吧。”我笑了一下,我笑得比哭還難看。
從那天起島上多了個調皮王,每天都用不同的方法去捉弄人,尤其是同齡的小孩,有時就會莫名其妙的掉進陷阱,那個人就是我,我想了一夜,隻有用這種方法來緩解那些小孩對羅賓的騷擾。有一天提心吊膽的小孩們發現這天搗蛋王忽然消失了,整整一天沒見到他的身影和陷阱。這天很特別是我來的第四年再過幾個月我就7歲了,今天是羅賓的生日,我足足準備了一天,晚上才拉著羅賓跑到海灘上,說要給她驚喜。相處的三年裏我們已經無話不談,她是第一個被我告知我能聽懂植物說話的人,相識這三年裏我沒幫她過一次生日,今天我要為她補上原來我欠下那幾次生日聚會,雖然隻有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