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八卦心理嘛。

比如,顧丞如何迷人,如何帥,哪怕知道自己要被裁員了,還有無知少女覺得好帥,喜歡被虐。

尤瑋快速刷了幾頁內容,這時就收到了婁小軒發來的微信。

她點開一看,是這樣一句話:“再有半小時咱們就要去見顧丞哥了,我定了外麵的飯店,先把地址發你啊。”

尤瑋抬了下眼,見站在那邊的婁小軒已經講完電話,正拿著手機往會場外走。

尤瑋沒有回婁小軒,轉而將婁小軒發來的地址甩到陳笑的微信上。

陳笑問是什麼意思。

尤瑋反問:“如果我的敵人把我約到一家飯店,而且還叫上了顧丞,你覺得我的敵人在做什麼”

陳笑一驚:“那肯定不是為了純吃飯啊,肯定是要害你啊,要是剛好有酒店的人在現場看到,你就說不清了啊”

是啊,的確說不清了。

如果是酒店內的飯店還好說,所有人都會將這樣的見麵理解為業務上的滿通,和人際交往上的必經環節。

但如果是酒店外呢

那必然是不想被酒店的人看到才約去外麵的,或是有秘密要說,或是要聯絡私情。

總之,無論怎麼想,都會和“不光彩”三個字直接掛鉤。

尤瑋發過去一個笑臉,說:“哎可惜了,我現在突然覺得頭疼,而且疼的走不了路。我不僅需要有人攙扶,還得是我相信的熟悉的人。”

陳笑停頓幾秒,腦袋瓜子空前靈光,進而問出一個人名:“崔圳”

尤瑋:“聰明。”

陳笑嘿嘿樂了。

尤瑋又仿佛不經意的提起:“哦,對了,聽說秦曉曉他們幾個人最近吃膩了員工餐,想換換口味,這家飯店我倒是覺得不錯。你說呢”

陳笑瞬間心領神會,他不敢耽擱,轉頭就去找崔圳。

自然,陳笑不能直接去找,更不能直接告訴崔圳,尤瑋在宴會廳貓著,頭快

疼死了,讓他去看看,這麼說太明顯。

所以陳笑見到崔圳的第一句話就問:“崔經理,你看見尤經理了嗎”

陳笑故意表現的焦急,還告訴崔圳,十幾分鍾前接到過尤瑋的信息,然後她就沒音了,電話也沒人接,到虛找不到人。

陳笑甚至故意說道,今天早上她就有點頭疼。

尤瑋有偏頭疼的毛病,十幾歲時有一次甚至疼的拿頭撞墻,崔圳當時在場,自然知道這毛病有多厲害。

這不,崔圳乍聽之下,心裏一驚,二話不說就去宴會廳找尤瑋。

崔圳在空滂滂的宴會廳裏找了一圈,還高聲呼喚尤瑋的名字,最後在一個小角落裏看到伸出來的一隻鞋。

那是一隻高跟鞋。

崔圳快步走上前,繞過柱子,就看到坐在後麵的尤瑋。

尤瑋虛弱的抬起眼,掃過崔圳,一句話沒說。

崔圳將她攙扶起來就往和宴會廳相連的休息室走。

他還邊走邊問他的情況,更小心克製著自己的步伐,以免走的太快,讓她覺得顛簸,疼的更厲害。

尤瑋佯裝頭疼,跟著崔圳的節奏,感受著這個男人強壯的臂膀,和支撐起她的力量。

那一刻,她的心裏是愧疚的。

就因為崔圳這樣溫暖的存在,她才會明白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溫暖。

雖然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休息室裏,崔圳忙裏忙外。

他給尤瑋找了一杯熱水,還給尤瑋拿來了止疼藥,他連手機上的消息都忘了看。

從頭到尾,尤瑋一聲沒吭,隻是皺著眉。

崔圳便覺得她一定疼得很厲害。

直到尤瑋把藥吃了,安靜地靠著椅背,眼睛瞇開一道縫,看著坐在麵前,一臉擔憂的崔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