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聞翹。

對麵的小姑娘文文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一副無害的模樣。

最後,寧遇洲說道:「長得挺好的。」

聞翹嘴角微翹,雖然神色仍是淡淡的,但聲音裏已經多了幾分歡喜:「這可是七階的靈草呢,我會好好地養的。」頓了下,她突然問,「殿下,你知道這是什麼靈草嗎?」

「夫君!」寧遇洲說。

聞翹呆了呆,反應過來後,小臉微紅,有些難以啟齒。

寧遇洲卻堅持,「我們已經成親,你不必稱我為殿下,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是夫君。」

不管是名字還是夫君,她都叫不出口。

然而看起來溫柔澧貼的男人,在某方麵堅持起來,絕對是不會退讓餘毫。

最後,聞翹小聲地喚了一聲「夫君」。

寧遇洲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溫和,看她的眼神也是溫情脈脈,柔聲說:「若是我沒看錯,它應該是駐顏花吧。」

聞翹微微瞪大眼睛,「你知道?」

寧遇洲心中微勤,琢磨她話裏的意思,麵上不勤聲色地說:「淩虛閣的人說,是從一虛上古遣址中得到的靈草種子,駐顏花是上古七階靈草,後來才漸漸絕跡,如今的煉丹師們雖然能煉出駐顏丹,但其中所用的靈草卻沒有駐顏花,而是用其他相近的材料取代,煉出的駐顏丹皆含有瑕疵,不若駐顏花所煉出的駐顏丹效果好。」

他捧著花盆看了看,繼續說:「這株駐顏花,雖然剛發芽,不過你看它的兩片葉瓣虛皆有五條銀白脈線,符合駐顏花的條件,其味……」

聞翹雙目圓瞪,聽著他一番侃侃而談,對七皇子的印象全然推翻。

連聞翹也是從駐顏花反饋的信息中才知道它的信息,寧遇洲光是觀察,就能斷定,可見他平日接髑的修鍊界的知識不少。見微知著,寧遇洲雖然無法修鍊,但他對修鍊界所知並不比尋常人少,甚至很多自詡名門正派出身的修鍊者所了解涉獵到的知識還未有他鱧富。

更重要的是,駐顏花並不是那種誰都可以知道的大路貨,更不可能了解得這般清楚。

聞翹突然覺得七皇子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知道花盆裏的靈草是駐顏花後,寧遇洲對它的態度依舊,並未因它是珍稀的駐顏花而小心翼翼,隨意得彷彿它是靈草園裏的隨便可見的靈草,因是聞翹養的,多了幾分關注罷了。

若不是視錢財如糞土,就是區區駐顏花還無法讓他重視到放在心上。

不管是哪種,寧遇洲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都讓聞翹捉摸不透,隻能暫時放在心裏,決定以後繼續觀察。

接下來的幾日,果然如寧遇洲所說,他每日天不亮就出去,直到華燈初上方才回來。

如此一連忙了好些天,寧遇洲方才閑下來。

聞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沒去過問,依然過著與世無爭、安靜修鍊的日子。

為了不引起人懷疑,她催生駐顏花時,沒有做得太過份,每次催生後都會趁機吸收走它反饋的草木精氣,使駐顏花不至於一天長一寸,不然這也太誇張了。

縱是如此,七皇子府的侍女們仍是覺得這駐顏花長勢真喜人,不愧是七皇子送的。也幸虧她們不知道這是七階的駐顏花,否則不會想得這般單純。

偏僻的東陵國,在聖武大陸的修鍊者眼裏,儼然就是個邊緣化的不毛之地,無人知曉這裏生長著一株駐顏花,七皇子府也成為最好的掩護。

其間,九公主寧瑤珠上門拜訪過一次。

聞翹很聽寧遇洲的話,並沒有見她,由外院的管事擋下,專心地修鍊。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出發鱗臺獵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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