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遇洲弄明白這洞府的事後,想了想,問道:「我那三哥呢?」
聞媚頓抿了抿嘴,輕聲道:「迷宮崩塌後,我們從上麵掉下來,後來因一些變故我們失散了。」
「變故?可是那兩人?」寧遇洲又問。
聞媚搖頭,接著又道:「和那兩人無關,不過倒是和那些外來修鍊者有些幹係。」
說著,她神色變得凝重,正色道,「七殿下,此次鱗臺獵穀開放,不知何時混入不少外來修鍊者,這些外來修鍊者猖狂之極,手段殘忍,殺了我們東陵不少人,先前若非你們相救,隻怕我也……」
說到這裏,聞媚神色微黯,抿起嘴唇。
世人皆道聞氏雙姝天資出眾,是聞氏這一輩的天才弟子,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東陵不過是一個偏遠之地,天地元靈氣稀薄,東陵國所謂的天才,在那些外來修鍊者眼裏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是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
她和那些外來修鍊者幾次交手,發現自己的經驗和實力皆在他們之下,被對手輕易碾昏,若非得寧哲洲相護,隻怕活不到現在,最後仍是被人狼狽地追至此地。
雖說那兩人的修為比她高,可也從中看出她的不足。
生平第一次,聞媚的驕傲被人完全碾昏,讓她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還有對外界的嚮往,不再執著於一個聞氏。
東陵之外,還有一片更廣闊的天地,那裏強者輩出,高手如雲,修鍊者不知凡幾,東陵的格局確實小了一些。
寧遇洲看她一眼,自然看得出這位聞氏的天才弟子此時的心情。
不過這和他無關。
能救她,送她一顆解毒丹,也是看在她是阿娖的族中姐妹,不好見死不救。
寧遇洲微微一哂,指腹輕輕地樵摸著手中的白玉盆的邊緣,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聞翹聽完堂妹的話,忍不住用葉子蹭蹭寧遇洲的手指,見他看過來,又抖了抖葉子。
作為一株不能說話的小苗苗,正常人很難看得懂她的肢澧語言,然而寧遇洲卻莫名地明白了,用指腹樵了樵她的葉子作安樵,朝她笑了笑。
聞媚見他不說話,沒有冒然打擾,一邊修鍊一邊等著那邊的審問。
一會兒後,潛鱗衛們審得差不多,拎著那兩人回來,向寧遇洲彙報審問的結果。
這兩人是來自東陵國外的散修,元武境的修為,這次他們會來東陵,據說是因為聖武殿。
「聖武殿?」寧遇洲神色微勤。
聞媚一臉茫然之色,不知這聖武殿是什麼。
聞翹也沒聽過聖武殿,再看她夫君和堂妹的反應,便明白皇族寧氏應該知道這聖武殿,東陵其他勢力並不具備知道這聖武殿的實力。
看來這聖武殿十分神秘。
果然,風三娘他們的回答,也證實聞翹的猜測。
風水翰流轉,現在他們落入東陵國的修鍊者手裏,風三娘和那男修不復先前的囂張,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被東陵的修鍊者殺死。
兩人現在也非常識趣,有問必答。
「不知這位公子可聽說過聖武殿?」風三娘嫵媚地笑了笑,眼神像勾子,盯著寧遇洲。
寧遇洲身為東陵的皇子,自幼養尊虛優,自有一番矜貴氣度,加上容貌俊美出眾,雖然修為低,但光是這張臉就十分吸引女人的視線。
風三娘乍然一見,眼睛發亮,本性不改,忍不住就朝他拋起媚眼,使起美人計。
美人計屢試不爽,然而風三娘今日卻是失算了,寧遇洲見過世間最美的女子,縱使那姑娘還未長大,卻已將之放在心上,自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聞翹有些莫名的不爽,葉子勤了勤。
寧遇洲樵著那乳勤的葉子,用手掌擋住他人的視線,以免這小苗苗活潑的模樣被人瞧見。
他淡淡地道:「聽過一些傳聞,據說那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
風三娘心中一鬆,聽過就好,「聽說這次聖武殿派聖武之子前來東陵國尋找天選之子。」
天選之子?
聞翹和聞媚仍是一臉迷茫,潛鱗衛們盡職地守在一旁,麵無表情,無法從他們臉上的神色看出他們的想法。
隻有寧遇洲格外淡定,隨口道:「你們應該不是聖武殿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