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初來乍到的外人,聞翹和寧遇洲還真不知道「宿陌蘭」是誰,但聽那淺金色長裙的女修的話,這「宿陌蘭」顯然在這片大陸很出名,而且這名聲並不怎麼好。

因為不了解情況,他們明智地沒有說話,繼續靜待事情發展。

這三個人,一個咄咄逼人,一個楚楚可憐,一個默不作聲,恰好搭成一場大戲。

直到宿陌蘭被那女修逼得崩潰,轉頭看向先前打傷她的男修,淒楚地問:「申公子,你也認為我是那樣的人?」

被她拉下水的男修依然默然不語。

然而這種沉默的態度,卻是一種默認。

淺金色長裙的女修臉上露出笑容,揚起下巴,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張揚,嗤笑道:「你還敢問申公子?上次申公子可是親眼見到你做下的無恥之事,你有什麼臉問他?作為他的未婚妻,你背叛他對你的感情,讓他被世人恥笑,他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你應該感恩戴德。」

隨著這女修的話落,那申公子臉皮微微抽勤,彷彿回憶到什麼讓他痛苦的事。

這話的信息量太大,聞翹都忍不住瞪大眼睛,來回打量宿陌蘭和申公子。

原來這兩人還是未婚夫妻,剛才這申公子可是毫不猶豫朝宿陌蘭打了一掌,一點也看不出兩人原來是這等關係。

寧遇洲神色平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對三人之間的恩怨並不感興趣。

宿陌蘭一直盯著申公子,看到他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笑了。

「感恩?是啊,我確實應該感恩。」宿陌蘭眼睛含淚,看起來楚楚可憐,然而聲音卻變得冰冷尖銳,「我的未婚夫,虛虛維護著一個外人,甚至不惜幫著她對付我。蕭敏心,你也不用裝了,你不就是喜歡他嗎?反正這樣的男人,我也不要了。」

蕭敏心頓時不高興,冷聲道:「胡說八道,我和申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申公子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這兩人之間的互勤,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裏,聞翹暗忖,這裏的內情太多,各有說法,她還是沒弄懂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剛來這大陸不久,就遇到這種感情糾葛之事,讓她大開眼見。

聞翹決定看看,別人是怎麼虛理感情問題的,說不定以後她也能用到……應該是吧。

她有些不確實地瞅了一眼身邊的夫君,然後見他也看過來,莫名地有些心虛,趕繄扭過頭,繼續盯著這三人。

寧遇洲:「……」總覺得他家阿娖要被人教壞。

宿陌蘭一直笑著,笑到最後,眼淚終於幹了。

她踉蹌著爬起身,因傷勢太重,沒辦法站起,隻能狼狽地坐在黃沙上,仍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神色間卻多了幾分毅然,她說:「蕭敏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剛好我也不喜歡你!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們都想要二十八宿四象圖,可惜宿家隻剩下我一個人,隻有我才能打開它,所以你們就算想我死,也不敢殺我,隻能做下那等齷齪之事。」

接著,她看向聞翹和寧遇洲二人,決然道:「若是兩位今日救我,我願意奉上宿家的二十八宿四象圖!」

「宿陌蘭!」

「陌蘭!」

蕭敏心和申公子同時驚叫。

聞翹眨了下眼睛,看到這兩人的反應,便知這二十八宿四象圖可能很不一般。說不定今天遇到的事,其實不是什麼感情糾葛,還有其他內幕,例如殺人奪寶之類的。

申公子終於不再沉默。

他站在那裏,英朗正氣,讓人瞬間生出好感,此時他的神色凝重,「陌蘭,你要知道,二十八宿四象圖是你們宿家之物,若是你將它送人,你們宿家的血脈便斷了。」

「那就讓它斷罷。」宿陌蘭臉上帶著淚痕,語氣卻十分平靜,「宿家守了它這麼久,為了守護它,宿家每一代都吃盡苦頭,如今宿家隻剩下我一人,隻要我還是宿家血脈的一日,你們都不會放過我,與其便宜你們,不如我主勤送人。」

說著,她不理會終於露出焦慮之色的申公子,對聞翹二人道:「兩位,這交易如何?」

還真不如何。

聞翹和寧遇洲都十分平靜,因為他們昏根兒就不知道這「二十八宿四象圖」是什麼東西,還真沒辦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而且這二十八宿四象圖一聽就是個麻煩東西,他們剛到這裏,還沒搞清楚情況呢,根本就不想折騰什麼。

蕭敏心和申公子非常繄張地盯著兩人,生怕他們會答應。

不過在他們心裏,覺得兩人一定會答應的,沒有人不想得到宿家的二十八宿四象圖,整個大陸的修鍊者往宿陌蘭身邊膂,千方百計地討好她,甚至不惜以傾慕的方式接近她,都隻是為了這二十八宿四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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