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打坐的人漸漸地睜開眼睛,澧內的元靈力都恢復得差不多。
艾玨跑過來,坐到焦君昊身邊,娃娃臉滿是笑意,說道:「剛才師兄說得對,若是沒有你們的爆烈珠,隻怕此次我們都要栽在那浮島裏。」
說到這裏,艾玨仍是心有餘悸。
他們以前也遇到過魔修,雖然每次和那些魔修都打得極為激烈,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被魔天門圍堵在一個浮島裏,差點就全軍覆滅。
他可不相信那群魔修真會仁慈地放過他們,魔修慣會做的事便是將他們趕盡殺絕。
當時的情況其實非常危險。
所以當寧遇洲給他傳音,讓他趁人不注意,將那爆烈珠交給師兄,讓師兄趁機用爆烈珠偷襲,轉移那群魔修的注意,趁機殺出重圍時,艾玨毫不猶豫地同意。
不管是正道修鍊者殺魔修,還是魔修殺他們,都是因果循環,沒什麼可怨恨的。
焦君昊頷首道:「艾師弟說得對。」
真武派和合心門的弟子也紛紛過來,感謝寧遇洲和聞翹。
先前兩人的話並沒有刻意遮掩,雖然他們在打坐,但也將兩人的話聽個正著,方才明白原來那具有可怕的爆炸威力的東西竟然是寧遇洲提供的。
感謝完兩人後,合心門的師姐問:「寧公子,先前那爆烈珠是何物?為何我等並未聽說過此等靈器?」
「此乃家師所煉,家師讓我們師兄妹倆出來歷練時,便給我們一些爆烈珠,讓我們用來防身。」寧遇洲溫文爾雅地說。
眾人紛紛恍然,覺得寧遇洲二人的師父可真是厲害。
艾玨驚喜地說:「原來你師父不僅是個陣法師,還是煉器師啊。」
寧遇洲謙虛道:「可惜我等隻學了皮毛。」
「寧公子的陣法造詣已不算皮毛,況且人的精力有限,哪能一下子精通那麼多?」
「正是,寧公子的年紀尚輕,能精通一樣已經不錯。」
「……」
聞翹坐在旁邊,麵無表情地聽著她家夫君繼續胡扯,忽悠這群宿星大陸的修鍊者。
隻能說,這群人都單純了點兒,所以才會不幸被忽悠,甚至沒有餘毫懷疑。
同樣沒有懷疑的還有宿陌蘭,她也覺得寧遇洲二人的師父非常厲害,才能教導出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徒弟,一個專註武力,一個專註輔修之技。
怪不得他們隻有兩個人,就敢進入黑風沙漠。
先前在浮島戰鬥時,因為寧遇洲和聞翹的救命之恩,艾玨已然將兩人引為知己好友,對著寧遇洲和聞翹,一口一個「寧兄弟」、「聞妹妹」。
聞翹沒想到,這次她也收穫了一位賢兄。
至於宿陌蘭,因為她一直保持沉默,存在感極低,很容易便讓人忽略她的存在,加上她頂著這副毀容的尊容,很難讓人產生找她攀談的慾望。
宿陌蘭也樂得眾人忽略她,能不吭聲就不吭聲。
雖然天寒地凍,但一群劫後餘生的人都聊得十分開心。
當然,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那爆烈珠。
在浮島裏,他們已經見識過爆烈珠的威力,能出其不備傷敵,大有用虛。
可惜寧遇洲說,這爆烈珠是他們師父給他們防身用的,數量也不多,自然不好向他索討。像爆烈珠這等殺傷力巨大的靈器,就算有靈石也買不到。
「寧公子,那爆烈珠的威力如何?」範秀秀好奇地詢問。
「它對元靈境以下的修鍊者有巨大的殺傷力,對元宗境以上的修鍊者的作用便小許多。」
聽罷,眾人紛紛可惜地道:「那豈不是沒能將那裴棲羽炸死?」
當時焦君昊是將爆烈珠擲向裴棲羽所在之地,爆炸後,那裏出現一個深坑,以及無數的血肉,可惜他們忙著殺出重圍,沒有注意那裴棲羽的情況。
「雖沒能殺死他,但他受傷定是不輕。」焦君昊說道,「隻要他受傷,絆住那群魔天門的人,便不怕他再使什麼計策。」
合心門的師姐道:「使計策也不怕,反正沙漠很快就要起風了。」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應是,原本他們就打算離開黑風沙漠,若不是因為巧遇浮島,也不會遇到魔天門的人,可真是倒黴。
這麼一想,眾人又忍不住再次罵了魔天門一頓,罵他們橫行霸道。
「誰知道是不是真有噲神花?魔修一向狡猾,說不定他們是拿噲神花來作伐子,好對我們出手。」一個合心門的弟子猜測道。
「應該不會,觀那裴棲羽所為,我覺得噲神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