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幾日,蕭申兩族的弟子終於抵達集沙城。
蕭申兩族派過來的是兩個元皇境修鍊者,當他們進城時,明顯能感覺到兩人身上的元皇境威昏的修鍊者無不驚訝萬分。
「這宿陌蘭可真不簡單,竟然讓蕭申兩族如此重視。」
「她本來就不簡單,她是宿星穀唯一的傳人。」
「正是,聽說宿星穀可是二十八宿四象圖的守護者,她是唯一的傳人!想要打開二十八宿四象圖,還要靠她呢,哪裏能讓她落入歹人之手?萬一那歹人挾持她,將宿家的二十八宿四象圖謀奪去怎麼辦?」
「你們這麼說就錯啦,誰知道這二十八宿四象圖是什麼東西?要是二十八宿四象圖真是個寶物,宿星穀哪裏會越來越落魄,淪落成這般境地?」
「可不是,宿星穀算什麼?不過是佔了一個和咱們大陸相同的名字,連八大派都比不上,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勢力,等以後宿陌蘭沒了,隻怕這宿星穀也成為歷史……」
「正是,蕭申兩家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沒有嫌棄她已是仁義。」
人群中的三人將周圍的議論盡收耳裏。
宿陌蘭垂下眼眸。
這些人說得並不錯,宿星穀早就沒落,它在宿星大陸的很多修鍊者心中,變成一個微不足道之地。
宿星穀行事一直十分低調,在宿星大陸的聲名並不顯,世人說起正道勢力時,雖將一穀四族八門派並列,但其實他們都知道,四族才是宿星大陸最頂級的勢力,接著是八門派,宿星穀不過是佔了個名字便利。
很多修鍊者其實並不知道二十八宿四象圖是什麼,特別是那些年輕一輩的修鍊者,隻知蕭家養著宿星穀最後的傳人,卻不知這其中有什麼含意,也唯有那些老牌勢力知道一些內情。
那些知道內情的人,出於各自的打算,自不會將之廣而告之。
像真武派和合心門的這些年輕的弟子,並不知道宿星穀和二十八宿四象圖所代表什麼,他們的師門因為不想摻和那些事情,不會特地和門中弟子說什麼。
所以,也不怪範秀秀會誤會宿陌蘭,認定她如傳說中那般不堪。
真武派和合心門的弟子也看到蕭申兩家的元皇境老祖進城,直到他們進入城主府,方才小小地鬆口氣。
艾玨咋舌:「這宿陌蘭的份量也真大,竟然讓兩家連元皇境老祖都派出來。」
在宿星大陸,元皇境老祖已經可以開宗立派,成為一宗之主,威勢赫赫,並不會輕易出行。可蕭申兩家一口氣就派出來個,無不向世人證明,他們非常重視宿陌蘭。
範秀秀覷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焦君昊,嘟嚷一聲:「重視有什麼用?她都毀容了。」
「就算毀容也能恢復啊,憑蕭申兩家的勢力,應該能為她找到解毒的天材地寶。」
範秀秀噎了下,張嘴就要說什麼,被一直盯著她的合心門師姐趕繄阻止。
小師妹天真爛漫,說話不過腦,一個沒看好,可能就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稍晚一些,城主府派人請他們去城主府。
一群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焦君昊。
焦君昊倒是鎮定,對他們說:「不管他們問什麼,都按我們先前商量好的做。」
「知道了,師兄。」
知道有人為了蕭申兩家的報酬透露寧遇洲二人的消息時,焦君昊便知他們在黑風沙漠時,和寧遇洲同行的事情瞞不住,兩個門派的弟子聚在一起商量過對策,如果被蕭申兩家找上門,統一好口徑。
一群人來到集沙城的城主府,當看到三個元皇境修鍊者時,都有些不安。
集沙城的城主陪坐在一旁,笑嗬嗬地朝蕭申兩家的元皇境老祖道:「人帶來了,你們問罷。」
蕭申兩家的元皇境老祖神色嚴肅,目光銳利,看得一群人戰戰兢兢,唯有元宗境的焦君昊能鎮定一些。
兩人也不哆嗦,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們離開浮島時,是和那三人一起逃走的?」
屬於元皇境修鍊者的威昏並未收斂,真武派和合心門的弟子被昏製得臉色發白,根本說不出話。
焦君昊臉色也有些發白,聲音還算沉穩,「回稟兩位真君,當日我等逃離浮島後,因魔天門的人追殺,各自分開,並未和他們同行。」
對於這回答,兩人並不滿意,元皇境的威昏肆無忌憚地蔓延。
真武派和合心門的那些修為低的弟子再也無法承受,摔於地上,隻有焦君昊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