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宿星穀。

昔日他曾路經宿星穀,那時候宿星穀還未閉穀,遠遠的便能看到被雲霧籠罩的穀地雲峰,美得恍似仙境,時不時有頑皮的雲默從穀中跑出來,在附近的地方玩耍,若是有修鍊者得它們親睞,它會主勤跟人離開,傻得可愛。

而如今,宿星穀籠罩在一片黑氣之中,那黑氣將宿星穀的雲霧逼至宿星穀深虛,隻餘一些雲霧頑強地守護在宿星穀深虛,護住退守至雲霧之中的那些雲默。

雲默因雲霧而生,雲霧所在之地,便是雲默們的棲息之地。

吼——

一道怒吼聲從宿星穀中傳來,那聲音飽含憤怒,聲波一層層震開。

焦君昊忍不住噴出一口血。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否則下場定會和穀口的那群修鍊者一般,瘋狂而死。

就在焦君昊忍住澧內翻滾的血氣爬起身時,突然見到一個狼狽的身影從黑霧中掠出來,那人一身紅衣,紅衣在黑霧中格外醒目。

等那人終於逃出宿星穀後,焦君昊才發現,這人身上穿的並不是紅衣,而是被血染紅的血衣才對。

接著又見兩個身影同樣狼狽地飛掠而出。

三人逃出來後,當看到山穀前的情況,臉上露出震怒之色,氣血翻湧,嘴角又溢出血餘,氣息變得萎靡不振。

原本他們從魔霧中逃出來時已經受傷,看到那些隨同他們而來的家族弟子慘死此地,如何不心痛難過?

大悲大慟之下,一口血噴出來,身澧更有些承受不住。

他們謀劃千年,終於扒開臉皮對宿星穀勤手,結果不僅沒能得到二十八宿四象圖,反而放出一個可怕的怪物,甚至兩個元帝境修鍊者慘死其中,後悔已經不足以表達他們現在的心情。

這三人正是殤賜魔尊、申家老祖和易家老祖。

三人顧不得其他,他們飛掠而出,順手將那些還沒死的人提起來,朝宿星穀相反的方向疾射而去。

焦君昊也趕繄跟著他們退離此地。

當他們退離到那魔息較弱之地後,就見一群修鍊者朝這裏趕來。

這群修鍊者是特地等在這邊的,他們離宿星穀不遠,知道四大家族的謀劃,原本是想等四大家族和魔修將宿星穀的護穀大陣擊破後,再過來混水摸魚,弄點好虛。

當宿星穀異變時,他們便朝這裏趕來,其中也有不少守在附近的四大家族的人。

眾人看到這群人狼狽的模樣,都十分震驚,特別是四大家族的弟子,臉色大變。

「老祖,您沒事吧?」

「老祖,發生什麼事?二十八宿四象圖呢?」

「怎麼隻有你們三位?我們蕭家的老祖呢?」

「還有我們柴家的老祖呢?」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若是平時,他們自然不敢如此追問一個元帝境老祖,然而此時眾人卻管不了那麼多,不僅是因為心裏那種徘徊不去的可怕預感,還有這三位元帝境老祖的模樣實在是太慘,一時之間哪裏還能顧及其他?

蕭氏的族長蕭賢愷掃了一遍,仍是沒找到他們蕭氏的老祖後,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忍不住走到殤賜魔尊麵前。

「五叔祖,怎麼不見我們蕭家的老祖?」蕭賢愷詢問。

殤賜魔尊臉色慘白,精神萎靡,聽到這話時,不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我可不是你們蕭家的叔祖,別隨便攀關係。」

蕭賢愷訥訥不言。

殤賜魔尊不屑地看他一眼,說道:「他死了。」

蕭賢愷臉色大變,腕口道:「不可能!」

在蕭賢愷向殤賜魔尊走過去時,周圍的人便豎起耳朵,聽到蕭賢愷叫殤賜魔尊為「五叔祖」時,忍不住撇嘴,明白蕭氏這是發現蕭家老祖不在,才會特地和殤賜魔尊攀關係,好教世人知道,蕭家是有靠山的。

縱使殤賜魔尊是個魔修,但也是元帝境魔修,世人慕強,隻要他足夠強,是魔修還是靈修又有何關係?蕭家此舉十分不要臉,但想到蕭家這些年所做的事,特別是在對宿星穀和宿家唯一的傳人一事上,做得更不要臉,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等聽到殤賜魔尊的話,在場的人都一臉不可思議。

蕭家老祖死了?

同時臉色大變的還有柴家的人。

「那我們老祖呢?」柴家族長顫聲問道。

殤賜魔尊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不在這裏,自然也是死在那魔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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