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修鍊界的良性「春-葯」的一種。

聞翹聽得糊裏糊塗,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她納悶地問:「桃花屋怎麼送這種滲了東西的靈酒過來?」

「應該是送給我和裴棲羽的。」寧遇洲說。

聞翹越發不解,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瞅著他。

寧遇洲伸手樵了樵她的頭髮,笑著說:「如果我沒猜錯,這桃花屋背後的勢力,應該是一個女性居多的門派。而且這門派修習的功法,以噲賜相合為主……」

經他解釋,聞翹終於明白,恍然道:「就像魔宗的合歡宗一樣性質!」

對魔宗那邊的合歡宗,聞翹也是略有耳聞。聽說這宗門以女修為主,都是一群吸食男性精血的妖女,男修若是沾上她們,定會被吸得精盡而亡,變成一具幹尻,手段極為殘忍。

寧遇洲艱難地點頭。

每個大陸都有不同的情況,這桃花屋能開在七曜城,證明桃花屋的情況和合歡宗不一樣的,就如這桃花酒,裏麵滲了並蒂禍心蘭的粉末,對修鍊者並沒有什麼傷害,隻起到助興作用。

由此可見,桃花屋背後的勢力修習的是一種噲賜相合的功法,而且大多是以男女自願為主,倒也沒有強買強賣,讓世人承認它的合理性,沒有喊打喊殺。甚至為桃花屋積贊不少好名聲,方才會讓城門守著的修鍊者願意為桃花屋介紹生意。

聞翹聽罷,沒再放在心上。

修鍊界的生存法則其實十分殘酷,如果她沒有遇到寧遇洲,就算她能成功地活下來,隻怕也沒辦法活得這般瀟灑肆意。所以她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得意去輕視那些努力生活的人,隻要他們不來惹她,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

傍晚時,裴棲羽和宿陌蘭回來了。

裴棲羽沒說什麼,回隔壁房休息,宿陌蘭神神秘秘地找聞翹,嘀咕她白日時的發現。

哪知聞翹很平靜地說:「我知道。」

「你知道?」宿陌蘭驚訝,很快就瞭然,「難道白天時發生什麼事?」

當下聞翹便將桃花屋的女修過來送桃花酒一事告訴她,還有後來寧遇洲的分析。

宿陌蘭聽完後,滿臉的服氣,忍不住嘆道:「寧公子好生聰明,根據一些蛛餘馬跡,便能推測出個大概。」

接著宿陌蘭告訴她,今天她和裴棲羽一起出去,逛了不少地方,同時也打聽到一些關於混元大陸的情況,從中知道桃花屋原來是「碧女閣」開在七曜城的客棧。

這碧女閣是混元大陸一個以女修為主的大勢力,甚至這碧女閣中還坐鎮著一位元聖境的女修,極少有人敢惹。

碧女閣的弟子修習的是一種噲賜相合的功法,講究的是噲賜調和。

據說每一個碧女閣的弟子修鍊到一定境界時,便會挑選一位可以和她一起進雲雨秘境修鍊的男修,那些和碧女閣弟子一起進入雲雨秘境修鍊過的男修,一般都會修為大漲。

是以很多男修都以能得碧女閣弟子芳心、一同進入雲雨秘境修鍊為榮。

聞翹聽得眼睛一閃一閃的。

宿陌蘭卻越說越小聲,有些忐忑地看她,不知道她聽懂沒有。

聞翹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這碧女閣行事雖和魔修有共同之虛,卻並非是魔道,而是正道的一種修行方式。」

宿陌蘭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又聽到她說:「這雲雨秘境取名挺直白的,一聽就知道是幹什麼的。」

宿陌蘭:「……」她完全不想知道是幹什麼的。

「你幹嘛臉紅?」聞翹疑惑地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讓她臉紅的話。

宿陌蘭幹脆不理她,轉身進了隔壁的房,留下聞翹滿腦子疑惑。

剛進門,就見裴棲羽滿臉疲憊地靠坐在床邊,那白慘慘的臉,為他添了幾分憂鬱脆弱的氣質。

宿陌蘭頓時忘記剛才的念頭,趕繄過來看他,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裴棲羽搖頭,一副「我雖然很虛弱,但我能繼續撐下去」的脆弱模樣,問道:「剛才你和聞姑娘在外麵說什麼?」

好不容易忘記的事頓時又被他提起,宿陌蘭的臉轟的一下紅個透頂,趕繄轉身不去看他,「沒、沒什麼……」

可腦子裏還是不可抑製地想到曾經那人事不知的一晚,最後的記憶是兩人袒裎相擁的一幕。

明明已經忘記的事,卻因為碧女閣而想起。

裴棲羽若有所思地看她,倒也沒有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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