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言目光落在旁邊酒杯上，那杯裏的酒，被常碸喝了小半瓶。
常碸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意識又回來一些，他瞪著眼，裝作清醒的樣子，卻紅著臉，說著未醉時決不可能說的話，“我沒有醉，這次肯定不可能纏著你了！”
他的聲音逐漸輕細委屈，“上次痛了好幾天，回家躺床上睡覺，都合不攏腿呢！”
餐廳的氣氛變得粘稠又焦作，常碸卻毫無知覺。
他感覺自己的思緒又是一陣迷亂，好像要睡著的狀態，他晃晃頭，閉眼後繼續睜大雙眼，讓自己清醒，看著在暗處的寇言，又可憐巴巴道：“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能討厭我。”
他一點也沒有醉，隻要寇言不討厭他，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說：“到了離開的時候，我肯定離開，不會糾纏的。”
不會像原主那般執著得想要得到寇言。
昏暗中的男人原本靠坐在椅背上，這句話後挺直脊背坐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身體微微僵硬。
他眼神狐疑看著常碸，不知眼前這人是真醉了酒後吐真言，還是裝的。
可他最後還是說道：“好。”
常碸得到了寇言肯定的回答，放下心來。
他拿著卡，“我買單，我請你吃飯！”
他又看看桌上的空碟，垂眸時，眼睛變得迷離，“但是，你都沒怎麽吃，你嚐不到味道，所以不喜歡對嗎？”
寇言的手握在扶手上，因為用力，手背顯出青筋，他喉結深深滾動，聲音微啞低沉，“這不是我喜歡的。”
常碸問：“那你喜歡什麽？”
寇言深如大海的眼睛看向常碸，竟覺得酒意熏人，“我喜歡什麽，你就能讓我吃到什麽嗎？”
常碸點頭，“嗯。”
他可是大反派呢，不對他好點，自己可能命都沒了！
他晃了晃頭又極力睜大眼，思緒好像又清晰了一分，“我沒有喝醉，說的都是真心話，說到做到的！”
寇言起身，來到常碸身邊，背對著光將常碸籠罩在自己的身形下，他微微抬起的手指輕輕顫抖，甚至緊緊閉上眼。
最終，寇言深深呼出一口氣，再睜眼時，眼底滿是肆虐的佔有欲。
“你說的都是真的？”
常碸感覺很奇怪，明明他已經把眼睛睜得最大了，卻還是看不清寇言的臉。
但他聽到了寇言的話，點頭道：“嗯，我說的是真的。”
寇言抬手，輕輕捏住常碸的下巴，一層軟肉下是堅硬的骨頭。
常碸白皙精致的臉，在昏黃曖昧的燈光下，仿若瓷器一般細膩，手指觸上去便再也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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