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莉,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兩個人都在你心裏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而且根本無法比較,你該如何選擇呢?”
萊莉看了我半天,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說道:“兩個人?不會啊!我心裏一直也隻有一個人的位置,進來一個就會把原來的擠走,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別跟我開玩笑,嚴肅點,我這兒煩著呢!”我白了她一眼。
“好好,我嚴肅點。”萊莉倒是真的收起了笑容,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答案就是,不用選擇。”
“就這樣?”
“就這樣!”萊莉很肯定的點點頭,並不像在開玩笑。
我按了一下額頭,身體向後靠去,苦笑道:“這算什麼答案啊?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同時喜歡兩個女孩,而且都是喜歡得那麼深”
“不止吧?”
“什麼?”
“沒沒什麼。”萊莉轉臉吹起了口哨,又露出了那種可恨的幸災樂禍的表情,“其實我真的沒有耍你玩的意思,不用選擇就是最好的答案,從來沒有人要求你要在她們中間選擇其中之一,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呢?人類的愛本來就是可以分開很多份的,隻要她們不計較,你即便和她們兩個同時在一起又有誰管你呢?”
我真的沒想到萊莉居然會是這個意思,當初的風葉也曾經揚言要我再找一個名義上的妻子,飄飄也毫不顧忌的在不相幹的人麵前毫不掩飾我未婚妻的身份,看來這絕對不是偶然,似乎神邸的人對感情方麵的事情處理都很草率。
“我知道你現在怎麼想,覺得我們對愛情這種神聖的感情態度很隨便是嗎?”萊莉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其實你錯了,其實我們對感情的態度很認真,隻是常人無法理解罷了。”
“其實,真正的愛並不是兩個人山盟海誓長廂私守,隻要能讓愛的人感到幸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就更別說形式這麼浮淺的東西。”萊莉抓住我的手,伸出手指在我的手心上畫了一顆心,輕輕道:“既然喜歡她,就要很認真的告訴她,如果你們的心是相通的,那麼你們就得到了幸福。每個人都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利,就算愛上一百個人又有什麼不可以,隻要你是真心的”
“你你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什麼真情告白啊?”
我笑了笑,雖然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和接受萊莉這麼前衛的理念,但她的話的確將我的心結解開了不少,至少我此刻的心情不在憂鬱了。
“其實我倒是挺想告白的,但是已經被某人打擊怕了,嗬嗬。”萊莉雙手托起臉頰斜眼看著我。
“我不信,你又拿我當禮拜天過”我撇了一下嘴。
“真的。”
萊莉眼神飄忽的看著自己的腳尖,淡淡吐出了這兩個字,接著起身離開了。
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法國的首都巴黎,當我們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了。
神邸方麵這次並沒有向以往那樣派出專車來接我們,出機場後,我和萊莉隻能像普通遊客那樣乘坐記程車去尋找合適的酒店入住。我實在不明白神邸為什麼要派我這樣一個菜鳥來這麼遙遠的國度執行任務,我連最基本的語言關都過不去,要不是萊莉能說一口流利的法語的話,我可能連公共廁所都找不到,就更別提住的地方了。
反正我在這裏是兩眼一抹黑,隻能一切聽從萊莉的擺布,稀裏糊塗的上了一輛記程車,又稀裏糊塗的和萊莉住進了一家豪華酒店,又稀裏糊塗的被萊莉告知晚上要住同一個房間。
我唯一不糊塗的兩件事是,第一,這個酒店的招牌上是五顆星星;第二,萊莉要的房間有兩張床。
進了房間,萊莉的第一件事是將衣服丟了一地,接著衝進了浴室;而我則獨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毫無目的的向外望著。
第一次見到夜晚的浪漫之都,雖然不能像白天一樣看到整個城市的全貌,但被燈光描上輪廓的城市卻也更能顯現出一座大都市的繁華,遠處那著名的三百二十公尺高的艾菲爾鐵塔高聳,在燈光的流動中仿佛為整座城市注入了靈魂。
浴室門開了,萊莉用浴巾將自己豐滿的軀體簡單的包了一下就走了出來,開了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接著甩著濕淋淋的頭發在我麵前走過,拿起一旁的電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萊莉走到我麵前彎腰看著我,似乎還故意的將浴巾鬆了鬆。
“你要我有什麼反應?就算引誘我,也麻煩你換點新花樣好不好,我對你的出浴圖早就麻木了。”我的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依舊盯著窗外。
萊莉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的話,她將喝剩下的半罐啤酒放到我麵前的桌子上,說道:“喝啤酒嗎?我剛才要了些法式大餐讓他們送到房間裏,一會兒我們一邊吃一邊談這次任務的事情。”
“吃法國菜不是要喝紅酒嗎?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做這種煞風景的事情了?”我從窗外收回了視線,轉頭向正在吹頭發的萊莉說道:“別等一會兒了,你現在就把任務說明了吧,既然是來巴黎,是不是和上次的那段保險庫錄像有關?我們這次是來拿那藍色招靈石的吧?”
萊莉點點頭,關掉了吵人的吹風機,笑道:“這很容易猜啊,那個鑲著招靈石的項鏈是這屆巴黎珠寶展覽會的一件重要展品之一,我們確實是來拿它的。不過這次的任務稍微特殊一點,不是用偷,而是用騙。”
“騙?為什麼要用這種又費時又費力,成功率還不高的方法呢?這不符合神邸一貫的效率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原本可以不用這麼費力的,”萊莉又奇跡般的從胸口拽出了幾張薄薄的資料扔過來,“可現在的問題是這次大會居然雇傭了很棘手的保安人員,我們就不得不改變計劃了。”
我迷惑不解的接過了資料,剛翻開一頁就呆住了,第一頁上的人居然是原國防部十三研究所研究員許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