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知不知道,懷抱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並且剛剛經曆過險些失去的危險的事情,偏偏還碰碰不得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需要多大的毅力?“……”她是誰?韓依夏啊,韓依夏怎麼可能那麼聽話乖乖的任由人擺布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嗎…在接收到司銘翼殺人的眼光之後,韓依夏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抱著就抱著,反正也沒什麼差別就當自己坐了一次免費的人工座椅了,濕漉漉的被冷著臉的司銘翼丟在床上,哦,不對,是溫柔的放在床上,司銘翼一臉理所當然的轉身開開韓依夏的衣櫃,隨手將一件衣服丟給韓依夏,示意韓依夏自己乖乖換上,對於自己未經主人允許就私自動人家東西沒有絲毫的不安,反而非常的心安理得,不敢扶虎須的韓依夏委委屈屈的走到自己的浴室清理自己的一身狼狽。嘩啦啦的水聲在耳邊響起,看見韓依夏自己去浴室清理狼狽,司銘翼鬆了口氣開始打量這個房間的布局。
雖然這間房間是屬於他們的,可是司銘翼的活動範圍是在有限,再加上後來韓依夏又住進了這裏,司銘翼更加不進這間房間了,再加上司銘翼在家的時間本來就有限,也沒有時間去參觀整棟樓房,而且以前司銘翼跟韓依夏的關係又那麼尷尬,所以自然也就不進這個房間了。這是一件典型的女孩子的房間,整個房間一白色調為主,還配有湖水綠橙色這些暖色調,看起來開朗鮮豔,給人一種極其舒服溫暖的感覺,床頭處放著的毛絨玩具熊,也充分體現了主人的孩子氣和童心。看見這樣溫暖舒適的房間,司銘翼那原本因為盈盈陷害韓依夏,而不悅的心情也變的好了很多,眼中的陰沉也慢慢地消失不見,恢複了以往慣有的冷淡,打量了四周可以端坐的位置,司銘翼最後選擇坐在陽台上的椅子上麵,耐心的等待著韓依夏從浴室裏麵出來,椅子的對麵剛好就是一塊大大的穿衣鏡。
“哢噠”開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韓依夏看到司銘翼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麵有瞬間的驚訝,這人怎麼還沒走?也許是因為剛剛的情緒失控,也許是因為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對於司銘翼的心情,韓依夏此時此刻最不想麵對的人反而是司銘翼,司銘翼看著一身白色睡裙的韓依夏,沒有過多的表示,但是身子卻沒有從椅子中抽出,明顯沒有走人的意思,韓依夏盯著司銘翼看了幾秒,確定了司銘翼不想走的意圖,沒有說話的走到了穿衣鏡的前麵,背對著司銘翼拿起手邊的梳子還有吹風機,默默的整理著自己的一頭長發。沉默,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空氣裏隻有韓依夏站在穿衣鏡前,用吹風機吹頭發的聲音。知道司銘翼還在身後注視著自己,韓依夏略微有些不安,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用木梳梳著頭發的手比往常的耐心卻少了很多,動作看起來有些粗魯。身後,司銘翼靜靜地看著韓依夏虐待自己的頭發半天,終於再也忍不下去了,幹脆衝上前奪過韓依夏手中的梳子,很有耐心同時也很認真的幫著韓依夏整理著那頭及腰的長發。
周圍很安靜,對於司銘翼的舉動韓依夏破天荒的沒有拒絕,隻是乖乖的站在那裏,任由司銘翼幫自己梳頭發,兩個人貼的很近,身體相距隻有幾厘米,隻要司銘翼微微前傾一下身子,兩個人就會緊緊地貼在一起,氣氛有些曖昧,然而心中複雜的韓依夏卻並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事情,心中思緒萬千,今天偶然無意中的落水讓韓依夏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其實事情發生的那一刻韓依夏並沒有害怕,反而安全了之後有些後怕,萬一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情,那遠在老家的家人該多麼的傷心,又有多麼的不能接受啊!再想想封煜珂還有宋宇飛他們,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秦陌已經離開了,秦陌的離開已經對大家造成了永遠都不可能磨滅的傷疤,如果韓依夏再出事,恐怕MJ就真的要消失了,那以後大家該怎麼辦興華公司該怎麼辦,韓依夏想都不敢想。
其實一直以來,對於家人韓依夏是有很多愧疚的,不隻是韓依夏封煜珂、宋宇飛、穆軒城對於家人都有愧疚,隻是或許韓依夏的愧疚會多那麼一些吧,韓依夏從小就生活在五口之家,家中不隻有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眾所周知老人疼愛孫女跟父母疼愛兒女是不一樣,雖然韓奶奶並沒有溺愛韓依夏,但是韓依夏對於老人的依賴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韓依夏的父母一直都很忙碌,韓依夏所有的事情都是奶奶管理的,對於韓依夏來講奶奶是奶奶也是媽媽,老人對於子女的用心良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小時候為了堅持夢想,幾個人都沒少跟家裏發生爭執,最後為了夢想韓依夏還提前背井離鄉,中間秦陌的去世又給大家很大的打擊,經曆的越多越加明白家人的重要,其實他們都想陪伴在家人的身邊哪裏也不去,可惜他們生長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如果選擇了家人就意味著放棄夢想,工作忙碌之後一年也就隻能回家一次,一次不過休息幾天而已,老人眼巴巴的期盼孫女回來,可韓依夏卻隻能選擇視而不見,所以才會這樣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