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璝越想越害怕,心理麵總覺得這次嚴顏的壽宴就是一次鴻門宴,而且嚴顏不是項羽,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估計他很難有存活的機會。
劉璝假裝打個噴嚏,然後不經意的扭了一下頭,用眼睛的餘光掃視到了自己背後也同樣站著嚴陣以待,全副武裝的四名士兵,而且就在他打個噴嚏的一瞬間,他清晰的看到那四個士兵的手朝著刀柄移了移,似乎有拔出佩刀的衝動,但隨後卻又恢複了原狀,若是不留意覺察的,恐怕會錯過這些細節。
劉璝驚出了一身冷汗,看來自己若不盡快想辦法的話,隻要嚴顏一聲令下,自己肯定會一命嗚呼的。但是劉璝想不通,嚴顏為什麼要殺他們?難道是嚴顏想造反?
劉璝心裏著急了,趁著人不注意,便衝坐在他對麵的鄧賢開始擠眉弄眼,但可惜的是,鄧賢隻顧著喝酒吃菜,根本沒有看到。
劉璝又擔心被嚴顏看到,索性也不再向鄧賢打招呼了,任其自生自滅好了,隻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一想到這裏,劉璝當即便站起了身子,衝嚴顏拱手道:“老將軍,人有三急啊……”
嚴顏隨手指了一下劉璝背後的兩個士兵說道:“你們陪劉都督去入廁,劉都督對這裏不熟悉,萬一找不到茅廁,豈不是會白忙一場?”
“喏!”兩個士兵齊聲答道。
劉璝急忙擺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夠找得到……”
“府中地形複雜,劉都督又是初次到來,還是讓人帶路吧,省的劉都督到處尋找了。”嚴顏道。
劉璝執拗不過嚴顏,而且自己又是客人,自然是客隨主便,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劉都督,請!”兩個士兵上前說道。
劉璝起身離座,在兩個士兵的“護衛”下,一直來到了茅廁。劉璝走進茅廁後,兩個士兵則在外麵守著。
劉璝在茅廁裏麵,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逃跑的地方,最後隻好又硬著頭皮又回到了大廳,但是心理麵的戒備卻絲毫沒有鬆懈。
大廳裏麵,依然是歡天喜地,但隻有劉璝一個人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而且一旦來臨,就是非常猛烈的。
大約一炷香後,一群全副武裝的人突然從外麵將整個大廳給包圍了起來,刀槍林立,劍拔弩張,大廳內原本一派祥和的氣氛戛然而止。而二十多名原本在大廳裏站著的士兵也忽然抽出了腰中佩刀,二話不說,朝著大廳內在座的幾個人便衝了過去。
劉璝一直在時刻提防著,當那些士兵衝他衝過來的時候,他一個翻滾,便衝了出去,僥幸躲過一劫。
但是鄧賢和其餘幾個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士兵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鄧賢和其餘幾個人都血濺當場,估計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此時,劉璝瞪著大眼睛,望著嚴顏,怒斥道:“嚴顏!你敢造反?”
嚴顏理都沒有理劉璝,二十多名持著佩刀的士兵一擁而上,將手無寸鐵的劉璝給包圍了起來,揚起手中的刀便是一陣亂砍。
劉璝畢竟隻有一個人,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對方手中還有武器,隻躲閃了兩下,身上便接連中刀,到處都是傷痕,整個人霎時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啊……”
劉璝一連串的慘叫後,大廳內瞬間變得安寧無比,而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久久未能散去,其餘沒有被殺的人都是一臉的驚慌,全部躲在了角落裏,有的甚至嚇得渾身哆嗦,尿了一褲子。
冷苞之子冷勝從未見過這種鮮血淋漓的場麵,居然被嚇得昏厥了過去,屎尿更是拉了一褲子,弄得全身上下都臭烘烘的。
這時,張飛帶著部下從大廳外麵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大廳裏的情況,滿意的點了點頭。
嚴顏見張飛來了,便從上首位置走了過來,朝著張飛拱手道:“啟稟主公,事情已經全部辦妥了,該殺的都已經殺了。”
張飛點了點頭,隻是輕輕的說道:“老將軍,這裏一切都交給你了,該怎麼辦,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嚴顏道:“我知道該怎麼辦。”
話音一落,嚴顏轉過身子,衝在場的所有人說道:“現在站在我身邊的就是張飛張翼德,我已經投降了,你們若是願意跟我一樣投降主公的,就請站到那邊去,如果不願意投降,就請站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