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先隨著我去驗血。”醫生說。跟著醫生驗完血,醫生告訴他,他的血液和司馬海榮的完全匹配。
司馬海兆簡直喜出望外,他跟著醫生來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哥哥,在氧氣瓶的幫助下微弱的呼吸著,他的心有一陣疼痛。他躺在床上,醫生在他的手臂上插起一道針管,他似乎忘記了所謂的疼痛,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血液進入哥哥憔悴的身體,思緒萬千。
“媽,司馬海榮怎麼樣了?”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惠芬才從公司趕來,趕忙詢問著Black夫人老公的情況。
Black夫人看到媳婦過這麼久才趕到,她有點生氣,板著臉:“司馬海兆在給他輸血。”慕容惠芬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緩緩地,司馬海榮的腦海開始有了知覺,過去的一切仿佛一場夢,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病床上的弟弟,而弟弟的手臂上插著輸血管,正在緩緩的流進他的身體,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弟弟對著他微微一笑:“大哥,你醒啦。”
“謝謝。”司馬海榮的嘴唇有點顫抖,關鍵時刻,兄弟情,終究是無法阻擋的。”該說謝謝的是我。”司馬海兆的腦海繼續回蕩起當初哥哥為了他奮不顧身的場景,他為了自己,甚至可以拿生命做堵住,這是怎樣一種勇氣與情節。
司馬海榮的眼睛裏回蕩著瑩白的淚花。那段時間,司馬海兆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哥哥,似乎要彌補自己所有的罪過,Black夫人看到兄弟的和好,很是感動,一向養尊處優的司馬海兆開始給哥哥擦身子,喂飯,哥哥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了:“司馬海兆,我自己來吧,你得好好休息下了。”
“沒事。”司馬海兆強笑著:“哥哥為了我,才出了事,我怎麼能不管呢?”“真是幸苦你了。”
溫情間,司馬海兆有著一種想落淚的衝動,他輕輕將準備喂哥哥飲下的粥,放在一邊,深深地歎了口氣,往事如煙,似乎不堪回首。
“司馬海兆,你怎麼啦?”看著一臉憂心的司馬海兆,司馬海榮驚奇地問。
司馬海兆托著自己的額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你為什麼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司馬海榮問道。
司馬海兆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始終欲說還休的樣子,這時候,房門推開了,母親進來了,看著這對友好而又溫情的兄弟,Black夫人的氣色好了很多,不過她依舊感到憤懣,司馬海榮都這樣了,沈慧蓉作為妻子,居然一點也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整天到晚隻知道工作。
“好點了嗎?”Black夫人溫和地問。
“嗯,好多了,司馬海兆把我照顧的很好。”司馬海榮說。Black夫人微笑著看著司馬海兆:“我們的司馬海兆現在越來越懂事了,懂得照顧人了,媽媽看在眼裏真是高興。”母親的稱讚,反而讓司馬海兆感到更加愧怍,他低下頭去。
“司馬海榮啊,媽媽本來想多花點時間照顧你,可你弟弟就是執意不讓。”Black夫人樂嗬嗬地說:“他說什麼,要給他一個照顧哥哥的機會。”
“嗯,司馬海兆是我的好弟弟。”司馬海榮由衷的說。
司馬海兆覺得徹底的無地自容,他抬起頭:“媽,我給你倒茶去。”
“不用了。”Black夫人笑著:“不用太幸苦了,我們三個好好聊聊天吧。”
“嗯。”司馬海兆點點頭:“慧蓉大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