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音像是一個開關關掉了所有的聲音,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停止了言語,都在既驚訝又錯愕的看著周小蘇和那個被周小蘇打了一個耳光用手捂著臉卻不言不語的人,而那個文件夾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周小蘇轉過身踩著地上的文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很自然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那些人好半天才晃過神來,亂在一起小聲的嘀嘀咕咕說道“他們怎麼回事啊!周小蘇平常脾氣那麼好怎麼突然就打了那個人啊!怎麼回事,難道平常都是周小蘇裝的嗎?還有那麼人怎麼挨完打一句話都沒有啊?要是我我一定早和周小蘇打起來了,還沒有人敢打我那……”
各種各樣的語氣各式各樣的詞語在那個耳光之後都說了起來,周小蘇聽著這些話不言不,那個挨完周小蘇打得人也是同樣不言不語。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都是怎麼回事,隻有周小蘇自己明白為何什麼早上遲到了被扣了錢,隻有自己明白為了打了那個人卻依然趾高氣揚,也隻有那個挨了打得人知道為什麼一進公司就開始擔心,為什麼挨了周小蘇的耳光打得臉都腫了卻不敢埋怨回駁一句,就像沒有任何人知道周小蘇昨天晚上經曆了什麼。
從那次的“耳光”事件之後周小蘇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晚要強暴自己的那個男人,據說那個男人在事發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戴著滿頭紗布提交了辭呈。
周小蘇本想報警,畢竟這種事還真是讓一個女孩子沒辦法啟齒,反正那個男子也沒有得逞,就任憑這件事不了了之啦!至於那個幫凶,也已經怕透了周小蘇更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就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而那個同事見了周小蘇就躲從那以後再也沒和周小蘇說過一句話,而周小蘇的那些同事也都對周小蘇產生了不少畏懼再也不敢隨便的指使周小蘇做著做那,就算是要周小蘇幫忙或者是工作上的交流也都是語氣十分客氣。
那種感覺就像是周小蘇像個瘋子隨時都有可能打人,周小蘇雖然感覺那種感覺和氛圍都是怪怪的,但是總比那天天被人欺負著好,所以如果要概括一下說的話,周小蘇明顯覺得這段日子比之前要好的多,或者是好很多。
那一天正是夏季裏最炎熱的一段日子,周小蘇剛剛領完薪水全身像是脫骨一樣如同掉線的布偶無力的走在街道上。
街道上來往的車鳴聲響徹在耳邊,可能蟬兒感覺到了夏天不再是他演唱的專屬舞台沮喪的靜靜趴在樹上不出聲響。
有了工作的周小蘇過著有錢可拿的生活可以說還是很開心的,每個月的薪水扣除吃喝的花銷,再減去每個月租房子的錢,還能留下幾張給周小蘇小小的揮霍一下,雖然每個月都是緊貼緊一個子都攢不下,但是至少周小蘇不用管家裏要錢也餓不死自己,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就是周小蘇的性格甘於現狀,更甘於平淡,這個性格是周小蘇從小就培養出來的,就像是周小蘇從來不要會對誰說要什麼,因為她知道如果想要什麼就一定憑自己的能力得到,因為隻有那樣那才會真正的屬於自己,得到的也心安理得。
周小蘇這個性格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以生存來講不免是個很好的態度。周小蘇無聊的穿梭在人群中,看著形形色色的人與她擦肩而過,看著成雙成對的情侶們在她眼前大秀著恩愛,。
小蘇突然下意識的握了握空空的雙手,一隻都孤孤單單的周小蘇其實是多麽厭惡單身的生活。
周小蘇幹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她也很想有個人能替她當下所有的風霜雨雪,有人能在她難過委屈的時候將她抱在懷裏給予溫暖和安慰。
每當周小蘇自己一個人在深夜裏一個人躺在被窩裏感覺周圍都是那麼的寒冷這時她多想有個溫暖的身體從背後緊緊的抱住自己用一雙寬大的手握住自己冰冷的手,讓她能夠不害怕,不害怕深夜的寂寞,不害怕深夜的寒冷。
周小蘇走在街道上,感覺著隨波逐流的自己,竟然在如此炎熱的夏季流出了眼淚,周小蘇感覺這自己瘦小的身影慢慢被人群掩蓋、淹沒,就像一粒塵埃隨風漂流著。
站在人群中偶然停下她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更加找不到心想的路,要到哪裏,或者通向哪裏?
周小蘇在心裏默默想著“我的另一半你在哪裏那?你是否也像我一樣淹沒在了這忙茫茫人海中,淹沒在這人間無數的塵埃中?我要怎麼找到你?你又要怎麼找到我?我們要怎麼相遇?怎麼相愛廝守一生?
就在周小蘇低著頭向前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有一個聲音幹淨的男聲在喊自己“美女!”周小蘇當然不是聽見了美女才以為是叫自己而是她已經感覺到了那個說話的人已經將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