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這番話就是默認了她和劉總的關係,這句話像一個重磅炸彈一般在同事之間炸開了,於是更多的目光向桃夭投來。
劉太太咬著自己的牙齒放在已經高高舉起的手,說道:“你有種,狐狸精。”
“我真搞不懂你們這種上了年紀的女人,你有氣你可以去找你自己的老公,你可以跟他離婚,我想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照照鏡子,為什麼沒有拴住你自己的男人,如果沒有我,也會有別的女人!”桃夭迎著許多人的目光,她並不覺得自己多麼的理虧。
“有沒有別的女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你,林桃夭,狐狸精。”一個女人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紀,再美好的妝容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男人離開自己的瘡疤,何況這瘡疤還是被那個所謂的小三當初揭開,隻剩下“狐狸精”這三字反複在嘴上念著才能發泄著自己的情緒,還有幾滴即將掉下來的淚水。
桃夭的心不由得有點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一天的到來,她不是沒有預想過,這本來就是一段見不得人的關係,結束本是在預料之中的,隻是心頭的這般滋味倒不是因為關係的結束,是因為看到了劉太太那般委屈的模樣,桃夭寧願看到那個質疑自己搶了男人的潑婦,也見不得這般強忍著淚水的棄婦。這樣一種方式方式大概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桃夭的心也是軟了下來,說道:“劉太太,既然你的話也挑明了,我還是必須承認是我的錯在先,好吧,我願意離開他,隻要他不要再來糾纏我。”
劉太太那強忍著的淚水始終是掉了下來,她本來打算為著家中的孩子大幹一場,沒想到的是桃夭這麼快的就退出了,那些的淚水連她自己也沒弄得明白是為著桃夭還是為著自己,硬是留下了一句“你隻要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就好了。”於是便離開了野玫瑰。
眼看著劉太太走了,那些本是在圍觀的同事們迎了上來,一個個裝作是很關心的說道問道:“淩總,你沒事吧,剛才那女人太過分了,竟然還潑酒。”
桃夭擠出一個笑容回應著他們的“好意”,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想起還有些公事沒有處理,你先玩吧。”於是拿起自己隨身帶的物品也出了野玫瑰的門。
打開門的那一刹那,一股寒風襲來,桃夭還是走了出去,剩下的是身後一片議論聲。“我說是活該,做了小三還可以那般的趾高氣揚的。”“難怪平時她升得那麼的快,原來是有靠山的。”“真看不出,平時斯斯文文的,竟然是別人的小三,本來我還想追她的,幸好啊!”“林桃夭和劉總是台北老鄉,可能在台北時就搭上了吧。”
各種各樣的話語全部像長了腳的風一樣吹到了桃夭的耳朵裏,桃夭隻覺得這些話比外麵的風還冷。除了嚴厲,桃夭平日裏待這些人也是不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