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禮拜天趕夜班火車到學校找你,行嗎?”青竹小心翼翼地問。

“你要考大學,別找我。我負不起這個責任!我天天都在玩,你能像我這樣玩下去嗎?”何月月好像在對比高中和學的生活,她知道自己那種生活過於閑散,但也不欣賞他那種死板的高中生活。

“你真好!可是,我會好好處理這種生活的,忙裏偷閑。”見何月月沒有生氣,青竹倒有點驚喜。

天空刮起了大風,夜,陰冷陰冷的。

屋裏的人走散後,何月月就開著門看外麵的風景。

其實外麵沒有什麼風景可言,隻是一團漆黑。

“你這個精精怪怪的人,白天你躲在房間裏,晚上倒是清醒得很。外麵好冷,你還開著門享受。”何月月媽媽一臉倦意地走進屋來。

“媽媽,我覺得這樣很舒服。你不要管我,好嗎?”何月月閉上眼睛好像自言自語。

“有你一封信,是一個叫周桐同的男生寫的。他倒是挺及時的,正好在新年的第一天郵到。”何月月媽媽笑盈盈地拍了拍何月月的頭,把一個花信封放在何月月手裏。

周桐同?他給我寫信?他!何月月猛地坐起來。

“你怎麼啦?何月月,你的一切都有點怪。”何月月媽媽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在房間裏,何月月拆開了那個雪白的印著向日葵的銅板紙信封。

裏麵嘩地掉下幾片新鮮的玫瑰花瓣。

信沒寫日期,到這裏就沒有了,何月月覺得挺失落的。

她還想讀,還想知道周桐同的心,看周桐同的字。

她把信握在手裏握出了體溫,又忍不住從頭看起來。

第二遍讀完後,她又看了“何月月”兩個字,周桐同寫的這個名字好像兩朵鮮豔欲滴的紅玫瑰。

她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那兩個字,恍然就像觸到了周桐同的手,那溫熱有力的手。

何月月鑽進被子裏閉上眼睛想睡,想做一個關於她和周桐同的夢。

如果夢可以按自己的意誌來做的話,就好了。

一夜下來,何月月又冷靜了許多。

清晨,她沿著家門外細長的巷子慢慢地走著。

已是早春了,地上已現出了星星點點的綠色,幾枝金黃色的迎春花不覺從巷子兩邊的青磚牆上悄悄地探出了頭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何月月伸手碰了一下那鮮活的花枝禁不住感歎道。

她平靜了。

周桐同,謝謝你這麼清高的人主動給我道歉!謝謝你還念著我!

可是,那一切隻能留在夢中了,我害怕再受傷。

我會想著你,但不敢再開始。

“好馬不吃回頭草。”我隻能這樣和你保持著距離了。

距離能產生美。

是的,我曾接受了你的情書,可隻是落得個被一腳踢開的下場。

你讓我明白:愛情也可以欺騙!對自己的戀人,也可以說粗話。

現在,我好感動。

葉小天文舟。

但我已在想著另一個人新學期的第一天,何月月最想見到兩個人:一個是葉小天文舟老師,一個是周桐同。

她說不清自己是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竟然同時想著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