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條件好的同學很不滿意。他們想去北戴河、想去張家界、想到九寨溝、甚至想到西雙版納。
子想了想提議還是出去搞一次簡單的野炊。
那幾個條件好的自然不太高興。
“何月月,你當團支書,要民主。聽我說,西雙版納好玩得很,我要去看雲南的姑娘,聽說在西雙版納,遇到你喜歡的姑娘,你悄悄地在她身後放一塊石頭,她若扭頭看你一眼,你就可以牽著她的手讓她做你的新娘。”說這話的是“胖子”,何月月自今年開學來差點都忘了的一個人。
“我的想法是要照顧大多數同學,你們說的那些地方都要坐很遠的火車,費用上、安全上都不太讓學校放心,這樣學校肯定會阻止的。前幾次出去玩,有的同學去,有的不去,照的集體照上隻有一部分人。我隻是想讓我們全班出動,好好地聚一聚。真的!”何月月說得很認真。教室裏不再有誰插嘴。
靜了一會兒,“胖子”使勁地拍起掌來:“說得好!說得好!”
何月月不知道“胖子”是在搗亂,還是真的在支持她的工作,見別的同學沒有意見就定下這個計劃了。
也許我該學會遺忘,何月月向女班主任交上計劃書後看到了穎慧娜老師突然悟出了這個道理。
葉小天文舟老師不在學校了,穎慧娜老師明顯憔悴了許多,本來打圈的短發現在亂成了個雞窩。
不過因為“三八婦女節”要來了,學校給每個女老師發了很齊備很高檔的化妝品,穎慧娜老師的薄嘴唇上也塗了不太明顯的深紅色,本來蒼白的臉還擦了大量的增白霜。眉毛沒有修,但畫了,是直的,把她的三角小眼襯得很孤獨。惟獨她的頭發是那樣幹枯,那樣一塌糊塗,和整個腦袋分離成兩個人。
何月月還無意看到了穎慧娜老師的胸前挺了不少,先前是扁平的,像同性戀患者稱為的“同誌”,沒有明顯的女性特征。
現在,竟然又挺又硬,讓人臉紅心跳,也許真如莉蕭然所說的穎慧娜老師肯定是用了海綿墊胸罩。
“何月月,我們去東街買點化妝品。其實,我們也是大人了。女老師們不管美醜都要求淡妝上崗,我們正是十八歲的好時光,為什麼,我們要這樣樸素?”莉蕭然沒事時開始和何月月討論梳妝打扮的事。
“我倒是想要一瓶桂花香水。還有一條玉石項鏈。”何月月也興致勃勃地妄想起來。
“這一切最多花兩百元,何月月,你猜李安然怎麼說你,她說你也是單眼皮,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有靈氣,而她的眼睛難看死了。”莉蕭然捂著嘴笑著說。
何月月越來越聽多了這樣的話,班上的同學都在說她的眼睛與眾不同,雖是平平常常的單眼皮,可發出的光,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吃驚的美。
“李安然好像有點自卑。莉蕭然,你再聽她這麼說了,就讚美她幾句。給她點信心。”何月月看了看正在位上看書的李安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