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時,從病房裏麵走出來一個雙鬢有些斑白的老人,後來得知是天瑜的外公。他朝我們淡淡地笑了笑,說:“你們進來吧。”
我和依夢愣了愣,估計是我們在外麵的動靜被她聽到了。
走進病房,我們看到天瑜的母親背靠在床板上,見到我們,蒼白地笑了笑,讓天瑜的外公搬了兩把椅子,說:“隨便坐。”
“阿姨,您好些了沒有?”
“已經渡過危險期了,沒事了。”天瑜母親的嘴唇還是毫無血色,但精神狀態確實好了一點。
我笑了笑,盡管心中充滿了疑問,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每一個問題,都可能是天瑜母親不想提及的。
倒是天瑜母親主動地提到了有關幽靈的話題,她直直地盯著我,說:“葉辰,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有關‘幽靈’的事。而且,從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來看,你們肯定還沒有找到天瑜,對吧?”
我愧疚地看著她,隻得點了點頭,“阿姨,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倒是我麻煩了你們。天瑜這孩子本就不屬於這裏,現在回到了她該去的地方,也好。”
天瑜母親這話讓我摸不著頭腦,難道名古屋是天瑜應該回去的地方?
隨後,天瑜母親給我們講了一個她剛和天瑜父親結婚後的故事。
天瑜母親和天瑜父親結婚後便去了名古屋度蜜月,當時的她們幸福滿滿。隻是誰都沒有想到,本該幸福浪漫的蜜月,卻成了他們一輩子的噩夢。
當蜜月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去了澤井的寒山寺。
那裏香火繚繞,風景優美。於是當時在天瑜父親的提議之下,他們打算在寒山寺住一晚。
傍晚時分,他們走在幽靜的林間小道上。走著走著,他們便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伊藤所建的寒山寺。
當時伊藤也還年輕,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並替他們安排了客房。也就是後來我住過的那個房間。
那天晚上,天瑜的母親半夜起來上廁所。因為這裏都是古宅,廁所都在外麵。天瑜母親於是披了一件外套就出去了。隻是進廁所沒多久,她就隱隱約約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本以為這裏還住了其它的香客,可是聽著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厲害,她最終還是沒忍住,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最終她找到了傳出嬰兒哭聲的房間。隻是令她好奇的事,房間裏麵一片漆黑,為什麼孩子哭成這樣,家長都不管不顧呢?
於是她上去試著敲了敲門,就敲了一下,她發現門並沒有闔上,難道說,孩子的父母剛出去?
她本想就此離開,但是一轉身又聽到孩子淒慘地哭了起來。可能由於剛結婚,天瑜母親母性泛濫,根本就受不了孩子這樣的哭聲,最終鼓起勇氣推門走了進去。
因為是古宅,她根本就不知道燈在哪裏,隻能憑著哭聲以及微弱的月光摸索進去。
終於,她摸到了床,憑借慘淡的月光,她看到了床上正撕心裂肺啼哭著的小孩。她心疼地抱起小孩,開始哄她。然而當打算推出房間時,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拌,順勢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