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樂?哇,你不會是樂城的老板吧?樂城,樂義誠。……天…!”雪詩睜大眼睛看他。
“不是,我父親才是。”樂義誠坦誠道。
“天…!我居然被你給救了。”雪詩雙手合十,一臉驚訝。
樂義誠無奈的笑:“我怎麼了?”
“你是傳說中的人,以往隻有人傳說,樂家公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多情……”雪詩趕緊捂住嘴。
“說漏嘴了吧。”樂義誠哈哈大笑。
雪詩訕訕的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幾百萬的跑車速度自然沒的說,一路明明沒有感覺開多快,卻還是很快到了地方,許是雪詩一直抵觸回到別墅,一路眼望窗外的街景漸漸變得熟悉,心也跟著一絲絲沉下去。
昏黃的路燈散發幽幽的琥珀色光芒,給周遭的景致鍍上一層溫暖的光芒,她卻知道外麵一點兒都不溫暖,外麵是寒冷的,她隻要從這車上一下去,就會跌進徹骨的冰涼中。原來,寧願和陌生人在一起,也好過回去麵對那個人。
車子拐進直通別墅區的梧桐小路上之後,她已經徹底頹了,呆呆倚在車座上,任由速度拉近她與邵厲言的距離。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有仆人在外麵徘徊,走近一看,才發現是陳姐。
雪詩歎口氣,車子停下,她便立即開門要下車,不經意又牽扯到腳腕,盡管沒有剛開始那樣嚴重,卻還是疼的她不由皺起眉頭,樂義誠趕緊下車幫她開門,又將她攙扶出來,等在門口的陳姐見到這情形,趕緊迎上來,驚呼一聲:“小姐,這怎麼回事?你去哪兒了?”
“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多虧這位先生好心,送我去了醫院。”雪詩扯出一絲笑容,解釋道。
陳姐做仆人很長時間,禮貌自然懂得,連連對樂義誠鞠躬致謝:“謝謝先生,真是麻煩您了。”
“不客氣,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樂義誠對雪詩關照一句,便鑽進車裏。
雪詩來不及說聲謝謝,他早已絕塵而去,目送樂義誠走遠,她才回頭問陳姐:“先生呢?”
“先生走了。”陳姐邊答,邊攙扶她往屋裏走去:“怎麼這麼不小心,崴的嚴重嗎?都打上石膏了,一定不輕吧。”
“醫生說有些骨裂,沒關係的。”雪詩笑笑。
陳姐卻一臉憂心:“骨裂還沒關係,一定要好好養,傷筋動骨一百天的,不要落下毛病才好。”
雪詩見到陳姐一臉關切,心裏不禁湧上一絲暖流,這些仆人,和主人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那樣冷冰冰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真誠為人著想的傭人,自己這樣天天禁錮在邵厲言身旁,隻想著顧影自憐傷春悲秋,卻不知身旁的人原都是這樣熱心善良。
“我知道了,陳姐你放心吧。”
可她還沒忘最重要的事情:“你剛說先生走了嗎?”
“是啊,本來已經回來,但是接了電話之後又走了。”陳姐點頭答道。
“他沒有,沒有找我嗎?”
“先生不知道您去哪兒了嗎?”陳姐一臉疑惑。
雪詩怔了怔:“大概是知道的吧。”
陳姐看她的表情,不在多言,隻是扶著她問:“您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雪詩搖搖頭:“不要了,扶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