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陳姐聽她這樣一問,卻停止囉嗦,轉過臉去收拾東西:“沒有啊,小姐放心,先生很快會回來的,他其實很疼您的。”

雪詩聽她這樣安慰,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來,樣子像個怨婦嗎?

隻是,她雖然發燒,卻不是昏迷,輾轉間總覺得似有人在身旁,她以為是邵厲言,醒來見到陳姐在床邊,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卻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沒想到讓陳姐以為是自己思念他,心裏不禁湧起一絲苦澀。

一場流感,來的洶湧,去的也迅速,兩天過去,身體便隻剩下大病初愈後的疲乏,時間一如往常,流水似的過去,邵厲言居然一直沒有出現,雪詩每天在屋裏寫寫畫畫,上網潛水,忙的不亦樂乎,混日子對於她來說是最輕鬆不過的,不會感覺無聊,不會感覺枯燥,就算真到無所事事的時候,也可以靠睡覺來打發時間。

從那天和邵厲言出去吃飯,發現天氣已然到深秋的時候,回來便開始去留意季節變化,看到窗外的那株木蘭變作禿禿的灰色枝椏,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雪詩便更是不想出門,卻總盼著下雪,冬天裏的第一場雪降臨的那天,是一年中最浪漫的一天,一季季榮枯迭替,終於捱到最後的季節,一早起來,整個世界都被白雪覆蓋,天上的雪花還在盡情飛舞,怎麼能讓人不快樂?

於是日日盼著,也不過隻過了一周而已,陳姐見她身體孱弱,每日裏雞湯骨湯大補湯伺候,一個感冒下來,反倒胖了五六斤,急的雪詩直報怨陳姐做飯太好吃,卻把陳姐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不想出門,卻還是不得不去醫院複查腳傷。

複查的那天,是朵馨陪她去的,雪詩很鬱悶,打著石膏,不能洗澡,隻能讓陳姐幫忙每天把頭發洗幹淨,卻還是覺得身上澀澀的,上下都不自在。

天氣陰霾,毛毛細雨仿佛要下到地老天荒般,綿綿不絕的無聲墜落,天空灰的似要將整個世界掩蓋,邵厲言還是給雪詩配了司機,別墅區太偏僻,又打不到車,她總要偶爾出去一兩趟,或是回家,或是買東西。

她先吩咐司機去接朵馨,有些日子沒見,在看到朵馨,依舊是那樣光彩照人,美得讓人窒息,還是喜歡一身短打,皮衣皮褲皮靴,漆黑如墨的卷發在空中飛揚,十足一個妖孽。

她一上車,雪詩就嘴欠的說:“你這樣在拿一皮鞭,能演A片了。”

“滾一邊兒去,姐姐‘雲霄宮’頭牌,什麼身份呀,拍A片賺那點錢姐姐看得上嗎?”朵馨更是口無遮攔,絲毫不避諱有司機在場。

雪詩卻不好意思在往下說,到底是當著常人的麵,饒是自己知道不過是痛快嘴,到人家眼裏照樣還是要變作不知多麼下作的女人。

到了醫院,朵馨避著司機,終於可以表現出自己的不忿:“腳都變成這樣子,那男人也不陪你看看。”

雪詩隻是笑,心裏自然知道邵厲言不可能陪自己來醫院,自從崴了腳,貌似也不能任他蹂躪,他也懶得在去找她了,正好得了清淨。

朵馨看她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模樣,忍不住一翻白眼:“就你,一點兒脾氣沒有,整天讓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