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陳若楓的傷心和苦悶,也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明白。
南郊別墅,從重案隊裏傳過來的消息方坤得知了龍玉就在陳若楓手裏,心情異常的興奮。現在鳳玉已到了自己手裏,再把龍玉搶奪過來後自己的未來將會是無限的輝煌。什麼紅鷹。什麼狗屁堂主,和龍鳳雙玉相比遠遠的不如。
“堂主,您打算準備怎麼樣對付陳若楓。”一名手下看到方坤興奮地滿臉微笑,低聲問道。
方坤傲然一笑,起身雙手縛在背後來到窗口道:“約他出來談談,如果他肯把龍玉交出來就留給全屍。如若他是執意和咱們做對的話,那就我心狠手辣斬草除根。”
“可是據閃電所說,這個陳若楓功夫很強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招惹的人。”手下擔心道。
方坤冷哼了一聲,“在厲害的人物咱們都見過,敢和勁風堂做對的人有哪個有好下場。不要說別的,就憑閃電出馬就夠姓陳的吃一壺的。再說咱們還有那麼多高手,好虎還架不住一群狼諒他陳若楓長著三頭六臂,也是再劫難逃。”
過度的自負和無休止的貪婪讓方坤在濱城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可歎還在做著黃粱美夢的方坤不自知。
陳若楓在掛斷了楊若妍的電話,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呆了將近兩個小時。有些放心不下的謝雨在走進他的房間時,陳若楓坐在轉椅上沉默不語,嘴裏抽著煙。深邃的眼眸中凝溢著落寞和憂鬱。
楊若妍電話中所提及的那個人是陳若楓一生中最想回避卻注定逃脫不了一個人,他的生母祝雨梅。二十多年前就是她把陳若楓帶到了這個世上,卻也是她把還在嬰嬰待乳之中的陳若楓送出了家門送到了孤兒院讓他嚐盡人世的苦難和冷暖茶涼。
他到在都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在九歲時無意間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消息時心中的那份狂喜的心情,可是當他想方設法地在找到了祝雨梅和自己的生身父親楚傲天的時候所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躲閃與冷漠,還有祝家人無盡的羞辱。每每想到這些,陳若楓的心就象刀紮了一樣痛忍難當。為什麼親生父母不願意認自己,為什麼要拋棄自己。難道隻是因為一個道士的兩句胡話,就置血緣與親情無顧。
正陷入深思中的陳若楓在聽到腳步聲後,抬頭看見謝雨走進不來憂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擔心我,我沒事的。”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把心事一個人放在心裏。過去,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現在我是你的女人,有什麼話你還不能對我講的嗎。從決定和你好的時候咱們倆的命運就連在了一起,你開心,我跟著開心。你難過,我也一樣難過。”謝雨走到陳若楓的近前敦下去來,握著陳若楓的雙手把頭輕靠在陳若楓的雙腿之上。
心頭感到漫暖的陳若楓輕手觸摸著謝雨的三千青絲,歎聲說:“小雨,你說人生一世到底為何活著。為什麼我總感覺著很累呢。”
“那是你心裏對有的東西太過執著了,有的時候放下一根本沒必要的東西會輕鬆許多。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換一個角度去想問題,或許能讓你更加快樂一些。”靠在陳若楓雙腿上的謝雨柔聲道。
“我又何不嚐不想,可是有些發生了的事情不是說忘就可以忘的。”陳若楓歎息說,
謝雨把臉貼在陳若楓的手掌上緩緩說道:“佛曰:忘記並不等於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
“嗬嗬,看不出來啊我老婆竟然能悟出如此深的佛理。嗯,很有當尼姑的潛質。”陳若楓斂去憂傷,再次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謝雨抬首啐道:“呸,那我看你還有當和尚的潛力。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當和尚也肯定是一個花和尚。就你六根不淨,五穀難分的家夥到哪座佛寺出家哪座佛寺都會被得弄得烏七八糟不可。我看你還是留著精力在這紅塵之中禍禍別去打擾那潛修佛法的境外之地了。”
陳若楓看著謝雨清美絕倫的臉龐和婀娜有致的身軀,心頭的欲火湧然猛起表情嘿然一笑說:“佛法太高深了,我看咱們還是研究研究未來的性福生活吧。”在說到性字的時候,陳若楓故意地拉長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