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2 / 3)

如果把每一個解釋,每一句話都跟現實比照的話,那麼小英跟張偉成的那份曖昧,已經演繹的接近完美。再華美的文字,再動人的句子,都敵不過雙唇接觸的一刹那;再崇高的道德,再重要的原則,都會在靈與肉的交融中煙消雲散,土崩瓦解。可是,細想起來這也未必就是沒有出息,也許這正說明了真愛的攻無不克,堅無可摧吧。可是曖昧不是愛情,它是躲在愛情的陰影裏不能見光的東西。

如果說“愛如鮮血流千年”,那麼千年來流出的鮮血是曖昧,委屈成全的是愛情。曖昧著的人們都是陳列在掌櫃上,包裝精致,不可一世的甜蜜糖果;如果有人放蕩不羈,剝開它嚐到了甜,就注定有憂傷在角落裏等待著。這些人都是走在空空街道上的迷路的孩子,向左還是向右;當平淡不驚的執起它的手,帶領它走過溫暖這一站,可是寒冷的下一站,注定離去。

小英緊鎖眉頭,想象著自己就是被天堂遺失的天使,拚命扇動翅膀尋找天堂的方向;當伸開雙臂想要保護它,卻狂野而又寂寞地飛的越來越高,摔下來時,就注定支離破碎,屍骨無存。

每每看到這樣的話,這樣的字,小英總會思緒暗湧,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寫照,就是兩個人的現狀。總有一天,會結束的,會回到原先的自己,會把所有的一切忘得一幹二淨,然後去開始新的生活,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隻能是一段回憶了。小英開始害怕,害怕曖昧之後走不出來,卻把自己糟蹋的一塌糊塗,當腦子裏浮現張偉成的笑容時,小英更加害怕了,害怕有一天,那個笑容會變成苦澀的表情。

張偉成曾經也問過小英,我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曖昧關係,小英點點頭表示同意,張偉成也曾經問過小英,那我們現在能不能做男女朋友,小英搖搖頭表示拒絕。張偉成沒有辦法去逼迫別人做什麼,隻能讓自己表現的更加出色,他還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了他媽媽,說是自己喜歡上了一個還不想談戀愛的女生,但是他會等。他媽媽也是鼓勵他別讓自己受委屈就好了。

吃完晚飯,張偉成總會帶著小英散散步,消化消化,才肯放她回去,因為小英一旦回寢室了,就很難再叫出來。所以趁這樣的機會,就多多把握。兩人走了東湖邊,月亮倒影在湖裏,波光粼粼,很美很美,這樣的夜,如果有一對情侶在旁邊談情說愛,也別是一番風味。此時,張偉成也不黯淡了,他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想去牽小英的手,可是小英早已經感覺到了,在張偉成的手牽起小英的手的時候,小英狠狠的把它甩掉了,這多少甩傷了他的心,可是張偉成沒有放棄,第二次想去牽起,還是失敗了,小英知道如果沒人任何反抗的被他牽起手,就說明接受他了。兩人的關係雖然超過了普通的朋友關係,但是小英認為永遠不會到達戀人的關係,就想保持現在這樣,感覺很微妙。張偉成和小英沒有因為這事說一句話,事後還是很自然的說著,聊著,走著,逛著。放佛剛才的舉動就沒有發生過。

“我們從這路繞過去就回寢室吧。”小英不想再走下去了,怕沒話說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給他台階下,怎麼說剛才的事情也讓他很挫敗。

“好吧,那等下經過超市的時候,我們去買點吃的帶回去。”

“好的。反正你就知道吃。”

“像你都這麼瘦,是要多吃點。”小英是怎麼吃都不會胖的人,其實她自己也很想長胖點的。

超市就在寢室附近,有裏外兩間,外麵一間賣的多是日常用品,裏麵一間才是各種零食,兩人走進去,小英不知道要吃什麼,就任憑張偉成在那邊挑,自己在一邊站著,旁邊就是一麵鏡子,鏡子前都是一些類似話梅的小吃。而這些又是張偉成的最愛,每次來這裏,總不忘買一些回去。

突然張偉成停住了,對著小英說:“快看後麵!”

小英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往後麵看,發現什麼都沒有,轉回來的時候,一個熱乎乎的嘴唇就碰了上來,那是張偉成的嘴,他既然敢如此大膽的偷襲小英,在小英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吻,連手都不敢牽的他,怎麼會這麼有勇氣。當時小英自己也愣住了,沒有推開張偉成,也沒有說一句話,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靜的走出超市。

“你幹嘛要這樣啦?”離開超市的時候,小英還是忍不住問了。

“剛才從鏡子裏看你,好美好美,就忍不住想吻你了。”

“你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不怕我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