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市的海景大排檔一到了晚上就變得熱鬧非凡。便宜的大排檔,加上清新的海風。邊吃著剛剛從漁船上買來的新鮮海鮮邊欣賞海景。讓很多人流連忘返。
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中年男子正在陪著他的妻女興高采烈的吃著。雖然他長得並不帥,但他那雙眼睛卻流露出無限的溫柔。“嚐嚐這個。這可是在你們山裏吃不到的好東西。”男子夾了一筷子魷魚絲放在了妻子的碗裏。“不要總是給我夾菜。你也吃啊!”妻子假嗔地說道。但心裏卻像吃了蜂蜜一般。“嗬嗬~還是你吃吧!我不知道還能為你夾幾次菜了。”男子笑著說道。“最近你怎麼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後不許你說這些。”妻子撅著嘴巴說道。“爸爸不乖!又讓媽媽生氣了。”小孩高聲地叫道。男子用手指刮了一下小孩兒的鼻子道:“盼盼最乖了。以後要好好地孝順媽媽知道嗎?”小孩點頭道:“盼盼最愛爸爸媽媽了。”“先生您的菜已經齊了。”老板端上一盤菜後說道。“嗯~辛苦了老板。”“不麻煩~不麻煩~”老板笑道。
“海源公司清場。閑雜人等給我滾遠點~”一聲旱雷一般的聲音在大排檔裏炸響。老板轉過頭見七八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青年手裏拿著砍刀正向這邊走來。於是連忙走了過去。老板將滿是腥氣的手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了擦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敬到了為首的青年麵前。青年接過香煙叼在了嘴上。老板見機給他點上了火:“砍爺,這個星期的保護費我們一分沒落全交上了啊!”青年的眼睛在大排檔中不停地巡視。“老趙啊!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今天哥們兒確實是有事。耽誤你一會兒生意了。兄弟們清場~”青年說道。後麵的幾個青年走向前開始掀桌子。人們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那就是遇到流氓了。於是紛紛地逃出了大排檔。老板雖然心疼這些酒錢,但也隻能幹看著。領頭的青年見人走的差不多了。不禁地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砍爺,除了點子都清理好了。”一個小弟低聲道。
青年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角落處的那個溫馨家庭處。“你們幾個看好,我先過去。”青年說道。幾個小弟自覺地以那個一家人為中心將他們圍在了中間。青年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拿起一個空杯子倒上了酒一飲而盡。那個男子並沒有被這些流氓所嚇到。他看了看驚恐的妻子和女兒後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先和這個兄弟再喝兩杯。”“大嫂~”青年剛要站起來就被男子按在了凳子上。“她毫不知情,有什麼事情衝我來。”男子沉聲道。青年看了看那男子後朗聲道:“你們走吧!不要耽誤我和鬼哥敘舊。”男子凝重的臉色稍微地舒緩了一些。“不行!阿貴不走,我也不走。”妻子說道。那個男子拍了拍肩膀道:“這就是我經常和你提到的西門侃。我們以前是一個公司的好哥們兒。你害怕他把我吃了啊?”“媽媽我怕~”盼盼緊緊地抱著妻子的大腿怯怯地說道。“我要和鬼哥敘舊,你開車把大嫂給我安全地送回去。”西門侃說道。“不用了!你大嫂是山裏人。沒那麼金貴,再說家裏這裏又不是很遠。”“回去吧!”鬼哥說道。妻子道:“那你也要早點回家。別喝那麼多知道嗎?”“行了~行了~我自己會有分寸的。”鬼哥不耐煩地說道。他的老婆和孩子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大排檔。
見兩人逐漸地消失在街頭。那個叫西門侃的青年開口了。“鬼哥~兄弟也是迫不得已。”西門侃歎了口氣說道。“嗬嗬~什麼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砍爺也有為難的時候了?”那個叫做鬼哥的男子淡淡地笑道。“屁話!如果是別人,我管他張三李四,隻要黑少一句話,金剛我也讓他變成橡皮泥。”西門侃說道。鬼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做哥的害了你。那時候就不該把你帶到這條道上來。如果不是這樣或許你早就混得人五人六了。”砍爺的眼睛漸漸地紅了:“鬼哥你說的是什麼話~公司裏如果沒你幫襯著。我他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