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真的是尹美蓮?!”
可聽到我的回答之後,蔣衛國瞬間驚訝了起來,一雙眸子炯炯發亮,我一個晚上都沒見他如眼下這般激動。
“是,是啊。”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又緊張的回著,“我媽確實是尹美蓮,不過蔣叔叔怎麼會認識我媽的?”
這兩個人之間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啊,他怎麼會知道我媽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的存在?
可似乎,蔣衛國沒有聽到我的問題,嘴裏隻一遍遍的重複著,“你真的是尹美蓮的女兒,你竟然真的是她的孩子!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我很像我媽嗎?
我不知道,或許有這麼一點吧,我媽很美,我也覺得現在自己足夠漂亮。
“那你父親是誰?”
緊接著,蔣衛國又問我,但這個問題,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我也不知道。”
生怕蔣衛國覺得我是在騙他,我又連忙補充道,“我自生下來,我媽就沒告訴過我這個問題,所以至今,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但我又感到疑惑,為何他與張飄,都會那麼糾結我的父親是呢?
難道這個很關鍵?
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名字,蔣衛國確實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又對我說,“你媽離開的早,這些年你一個人生活在張堯身邊,也算是委屈了你了,沒關係,以後不論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對我說,叔叔會幫你的。”
對於蔣衛國突然伸出來的橄欖枝,我感到很詫異,僅僅是聽到我媽的名字,他就願意這樣幫我?
我媽的麵子這麼大?
隻是,我媽根本就沒有離開啊,“蔣叔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媽沒有離開,我媽還在。”
“什麼?”
這一次輪到蔣衛國詫異了,“你媽沒有離開?你媽不是已經走了很多年了嗎?”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作為尹美蓮的女兒,她是生是死我必然清楚。
“你媽真的沒死?”
本黯淡下去的那雙眸子,在聽到我媽還在想消息後,又再度炯亮了起來,他又滿懷著希望問著我,“那你能不能把你媽媽約出來,讓我與他見個麵。”
像是怕我覺得唐突,他又道,“你不要怕,也不要誤會,我和你媽是老朋友,許多年前聽說她離開了,一直覺得很惋惜,現在得知她還在,很激動,所以想要與她肩上一麵。”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倒可以理解他的情緒為何會轉變的那麼快。
隻是——“蔣叔叔,這件事要辦起來可能有點難。”
我擰眉說著,“我媽現在不在我身邊。”
三個月前,張堯逼迫我繼續留在他身邊,那個時候我就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看住我媽,不許再讓她賭博。
她已經不知欠下了多少賭債,再任由她繼續賭下去,非得出事。
而張堯,似乎也很樂意這麼做,滿口答應著,因而這三個月來,我都沒有見過我媽,也沒有與她取得過聯係。
“你若是想見我媽,可以問一問張叔叔。”
我還是,無法稱呼張堯為父親。
蔣衛國似乎也不糾結於這一點,兀自在一旁點著頭,而後,張堯與何文傑就走到了我們身邊,“時間不早了,要不讓文件送沫沫回去吧,女孩子家熬夜不好。”
我從來都沒發現,張堯這般細心過。
不過蔣衛國倒是十分讚同他的說法,對何文傑道,“沫沫就交給你了,把她安全送到家,知道嗎?”
“我和你張叔叔還有話要說,我在老地方等你。”
何文傑點頭,走到我身邊將他的外衣脫下,很紳士的披在了我的身上,“晚上冷,沫沫你多穿些。”
說真的,當何文傑的衣服披在我身上的瞬間,我真的好怕,在我眼裏,何文傑就是個怪物,怪到他的衣服裏都可能藏滿武器,置我於死地。
坐在何文傑的車裏,一路上我的神經都高度緊繃著,生怕他會突然對我做什麼,但好在在開車的時候,他還是十分謹慎的,一直一言不發,認真的看著前方。
而終於抵達別墅之後,他卻下車,用他那雙陰森森的眼睛看著我,又有意的抬起我的下顎,逼著我與他對視,“陳沫,還記得嗎,我說過你跑不掉的,這不,我們已經算是見過家長了,從今以後,你就得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了。”
我極害怕他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一直瑟縮著不敢看他的眼,他似乎也在趕時間,隻對我說了一句“明早來接你。”就上車離開了。
心裏的恐慌再度蔓延,我根本不知道明早他要來接我幹什麼,但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