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屈辱(2 / 2)

“何文傑,你醒醒吧,我陳沫是不會服你的!”

和文傑狠狠一笑,嘴角上揚出一抹邪佞的弧度,他鬆開了我的下顎,仰天長嘯三聲,又突然逼視著我,“陳沫啊陳沫,你不覺得你高興的太早了嗎?你覺得我手裏就張揚著一張牌嗎?”

“咱們自小就生活在一起,難道你覺得我還不知道你的弱點都在哪裏嗎?”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裏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何文傑還想怎樣?

“我想張堯一定對你說過,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有感情吧。”

恢複了那副冷漠的表情,何文傑將雙手插在口袋,以一副王者的姿態俯視著我,“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有感情,一旦有感情就會有弱點。”

“而陳沫,這就是你的致命傷!”

打了一個響指,又有兩個手下,從地下室的另一邊帶出來一個人,那不是別人,正是我媽尹美蓮。

幾天不見,她似乎又憔悴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隻是,那不是不見陽光的沒有血色,而似乎是一種病態。

眉頭愈加緊皺,我不懂我媽這是怎麼了,而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何文傑的手下就已經將我媽綁在鐵架上。

“小時候在我們家,你陳沫最想的不就是逃離我們,在找回自己的母親嗎?”

悠然自得的看著我,何文傑眸光狡黠,“如今看到你媽就在你麵前,你心裏作何感想?”

我對我媽的感情嗎?

一開始確實像何文傑所說,我極度希望與我媽重逢,但重逢之後的日子,並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我也逐漸對我媽感到失望,又經曆了蔣衛國逼婚這件事,我更加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所以如今就算他在我麵前,我心裏的波瀾也不是很大。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不像當初那麼懵懂無知了。”

我冷漠地對何文傑說著,當下之意無非是告訴他,他想用我媽來威脅我,根本沒用。

“喲,你陳沫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了?”

何文傑用嘲諷的語氣對我說著,緊接著又丟了一個眼神給他的手下,那人便手拿皮鞭,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著我們的身體。

說心裏話,那一刻我不可能不心疼,就算我媽再不愛我,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出賣,她,還是我媽,且剛剛我又得知了我媽之所以賣了我,其實都是張堯在暗中策劃,心裏對她的恨也就一點點減退。

隻是,即便如此,我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我冷漠地看著何文傑的手下抽打著我媽,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何文傑絕對沒想到我會如此,頓時惱怒了,他一腳將我踢倒,又脫下自己的褲子,你抓緊我的頭發,將我的嘴對準他的某個位置。

他是想要這種方法刺激我,讓我反抗,這樣的話他就能搏起,但即便我覺得屈辱,我還是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緊緊的握著拳頭,不做出一絲反應。

何文傑恨,他恨死了我,嘶吼著對他的手下說,“打,給我狠狠的打!朝死裏打!”

然後,我的耳邊回蕩的就是我媽痛苦的哀嚎聲。

他以為我這樣就會屈服,但我還是沒有,我仍然用那雙堅毅的眸子看著他,無聲的反抗著。

他也被我徹底激怒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我的臉上,我的嘴角一下就出了血,他不解恨,又大力的家夥全都傷在我的嘴上,啪啪啪,啪啪啪,響亮而又清脆。

可不論怎樣,我都牢牢記住了張揚的話,不要反抗,不要反抗,隻要我不反抗,和文傑就不會對我怎樣,而以他變態的占有欲,他也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染指我。

“靠!”

連何文傑自己都打累了,他一腳將我踹在地上,提起自己的褲子,從手下舉著的托盤裏拿起一根針管,看的很清楚,那針管裏有濃稠的白色物體,我又想到上次他用同樣的方式對待秦川,以此來威脅我答應與他結婚,我心知他想要做什麼了。

“陳沫,我就不信你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一下就將針管插進我媽的胳膊裏,他狠狠的瞪著我,擺明了是向我示威,讓我向他屈服,可我即便知道我媽很有可能會死在他手下,還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簡直就沒有一絲絲的情緒。

何文傑不相信我是如此冷漠的一個人,他一點點地將針管往下壓,我也能夠清楚的看到我媽的表情一點點變得扭曲,我知道我媽臨死不遠了,我也知道若此刻我向何文傑妥協,我媽或許還會有一條命,可我還是無動於衷。

為什麼我會變得如此不近人情?

因為我媽曾經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她說她想死了,她說她染上讀品,染上了賭博,一輩子沒有對我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她說陳生也死了,她等了一輩子的人在她之前死了,她過得很痛苦,她說沫沫啊,求求你,讓媽媽死了吧。

而我,真的如了她的願。

她死在了何文傑手下,她死的時候,終於對我笑了。